“血魔兄,你消消氣,我知你牽掛愛女,心中肝火難平。但這不是處理題目的體例,不如你我坐下來好好想想應對之策。”天機子顯得很無辜,不斷地勸著。
如同人劍合一的血魔王,頓時撲了個空。
“彆再叫我老朋友,我受不起!”血魔王一拍桌子,大有撕破臉的架式:“本王早知你是魔教中人,仍然看破不說破,待你如上賓,視你如好友。而你都做了甚麼?到處算計我,竟敢把主張動到我女兒頭上!”
“閉嘴,本王再也不會上你這奸賊的當!”血魔王厲聲道:“當年本王故意培養後嗣,你不辭辛苦,替我尋來兩件六合地寶,數百年來本王始終對你戴德戴德。我卻冇推測,這統統,本來就在你的打算當中!”
“小郡主血脈較為純粹,更靠近魔族。血魔兄為她定名之時,心中已有了定奪,她將擔當你的意誌,去做你想做而又內心感到掙紮的事情,不是嗎?”天機子一步步破開了血魔王內心那團藏著奧妙的迷霧:“血魔兄向來講一不二,如果你當真不肯小郡主去幽冥之地,即便你閉關之時,她也走不出這片血海。”
“嗬嗬,我當年下山之時,去過孔雀嶺,去過血海,也去過幽冥之地。”天機子笑得雲淡風輕:“幽冥之地有一名不世出的隱者,與我友情不錯。有那位老朋友幫襯,我能夠向你包管,小郡主冇有生命傷害。”
血魔王彷彿也推測對方有此一招,立即換了殺手鐧。
血魔王嘲笑:“繞了這麼大一圈,你還是要拉我入夥,一開端為何不風雅承認?”
天機子彷彿對方肚子裡的蛔蟲,洞悉了血魔王的苦衷,又道:“你早已與天下妖族為敵,卻遲遲不肯歸屬魔族,為的是甚麼,名聲嗎?我想不是,血魔兄矗立獨行,從不在乎世俗的觀點。隻因你體內那一半妖族血脈,讓你本能地不肯幫忙魔族去對抗妖族。”
天機子不慌不忙,往中間挪動了一步。
天機子一臉茫然,彷彿搞不清楚狀況。
“血魔兄,當年是你請我為小郡主發矇,也是你邀我有空常來天魔城坐坐,為小郡主報告一些妙聞。怎地到了本日,這統統都成了我的錯誤?”天機子這話有點軟中帶硬,表白了態度,果斷不背阿誰鍋。
就算是當年蠻力王碰到此招,也是體內氣血翻湧,難受得要死。而麵前的天機子,竟然紋絲不動,彷彿站在那邊看風景似的。
說到這裡,天機子很平和地提出一個很刺激的題目:“老友,恕我大膽問一句,這統統,到底是我佈下的局,還是血魔兄心中但願局勢朝著這個方向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