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妘己聽竹子柳的語氣有些不在乎，不再多說。悄悄地幫他換好藥膏，又取過他的衣衫替他穿好，她在他跟前替他束腰帶，竹子柳的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臉上。
薑妘己的紅色貼身褻衣要露不露，非常惹人，竹子柳的目光熱切地瞧著，他很想低頭親她，但是他不能。
她的手便不由自主地握成拳頭，她不敢看竹子柳的眼睛，隻得閉上了眼睛，竹子柳輕笑一聲，替她褪下肩頭的衣裙。
“此地冇有，就去彆地，他們擺佈不過在南越。當時我分開大滇時，命人留意過她家人的下落，她還未死之前，她的家人已經遷離大滇數年，現在他們能夠已經改名換姓，不過是費些光陰罷了。”
竹子柳聞聲薑妘己的讚美，淺笑道“你瞥見的這些隻是我教你瞥見的，另有你看不見的，比如一些肮臟肮臟之事。”
她每次看到竹子柳健壯的胸膛時，還是會臉紅心跳，不知所措，她儘量避開本身的視野，不斷留在他的身上。
薑妘己未見地過他殘暴的一麵，就這麼給他下結論的確是過譽了，他的權勢大到她冇法設想，不過現在還不是機會奉告她罷了。
她坐在椅子上，欲褪下肩頭的衣裙，竹子柳卻走了兩步道“我幫你。”
“徒弟，這傷口好似要結痂了。”薑妘己諦視竹子柳左臂上的傷口道。
大滇王宮時的端木錦，冷傲孤清，不苟談笑。夜郎王宮的竹子柳灼灼逼人，雷霆風厲，現在的竹子柳談笑風生，脾氣暖和。
她或許對男女之事有些晦澀難懂，他雖未明說，如果換小我，隻怕早就懂了，但是她恰好不懂。還一口一聲徒弟，叫得他遁藏不得。
就像竹子柳說過的，她瞥見的隻是竹子柳情願讓她見到的，她看不見的背後權勢，便是竹子柳決計坦白的。
“徒弟，冇想到你的權勢盤根錯節，如此龐大！”薑妘己由衷讚歎道。
這背後的龐大乾係她是不曉得的，她曉得的是竹子柳做的看似一件簡樸的事情，若她去做必定會成為登天之難。
他呆立一會，望著她光亮得空的胸口，喉間動了一下，他並不是柳下惠，他已經對薑妘己有了那種念想，不止一次。
她思疑江湖上那些說竹子柳是斷袖，高傲傲慢，荒唐無度，閉關鎖國的傳言都是他教人放出去的。
冇有人曉得他之以是學醫救人，是但願天譴來得遲些，讓他做完想做的事。
他替竹子柳束好腰，正要清算藥膏，竹子柳道“你肩膀上的傷也該換藥了，我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