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是這五彩珊瑚最是可貴,瑪瑙純金護甲次之,象牙嵌白玉梳亦是分外貴重,至於那燭台是故意。薑妘己思忖她送如此貴重的賀禮必定是有彆的心機罷。
薑妘己的宮女婢候爨龍妹漱口,薑妘己亦放下湯勺。
她現在用的這些擺件不過算得上是輕度豪侈,比上不敷,比下不足,比較合適她南宮公主的身份。
爨龍妹是依著品階行的禮。
她誌不在此,不攀附誰,不阿諛誰,她隻想報仇。這宮裡向來不缺會算計之人,她不想讓本身過量的牽涉上彆人,到時候她算計起來也好放心。
薑妘己起家扶她起來道“爨娘娘還是依著輩分來罷,不然妘己隻怕要被人嘲笑了。”
她瞥見爨龍妹宮女手裡的錦盒更加拿不準了,她這時候來送禮?難不成是要托她辦事?
“該我戀慕公主纔是,能嫁給北靖王如此超脫不凡的男人。敢問公主,婚期可定下來了?”
爨龍妹笑道“好。”
“無礙,一點小疾。公主瞧瞧可看得上我帶來的這幾樣東西。”爨龍妹揮手教宮女將手裡的錦盒呈上來擺在桌上道。
爨龍妹悄悄環顧了薑妘己這千秋殿一圈,對薑妘己的宮殿裡擺放非常愛好,她笑道“公主這殿內的物件可真新奇,我本日是來補公主冊封大典的賀禮的。那日我不在宮內,前幾日小病著,本日纔來送賀禮,還望公主包涵。”
“如此,妘己就卻之不恭了。”薑妘己不再推讓。
“好。”爨龍妹不再對峙。
爨龍妹吃的極少,行動輕巧,席間未聞聲一絲聲響,倒是薑妘己吃得較多,因本日她吃得平淡,胃口天然要好些。
“不知爨娘娘前來有何指教?哎呀,你瞧我,幫襯著說話,爨娘娘如不嫌棄,與妘己一併用膳可好?”薑妘己自發失禮,忙請爨龍妹一併用膳。
“妘己傳聞過爨將軍很多事蹟,非常敬佩,方纔爨娘娘說這珊瑚是爨將軍在東海尋來,妘己感覺非常別緻,可否奉告一二。”
她又親身揭開錦盒,隻見第一個錦盒裡是一塊扇形的五彩珊瑚,第二個錦盒是兩個鑲水膽瑪瑙純金護甲,第三個錦盒是掐絲琺琅梔子斑紋燭台,第四個錦盒是象牙嵌白玉梳。
五彩珊瑚是撫玩之用,護甲,燭台,和玉梳則是常日能夠用的。
薑妘己瞬時感覺爨龍妹非常隨和,並不造作,倒是很好相處之人。隻是她實在不懂爨龍妹前來是為何事?
“恰是家兄。”爨龍妹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