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上諒解。”薑妘己攤在春穗身上,體力不濟道。
嘗羌方纔一臉馬屎,丟進了顏麵,換了衣裳正在督查驚雷被人下藥之事,他不放心,又叫太醫來驗。
她癱倒般跪在地上,氣若遊絲道“王上...請恕了驚雷的罪,太醫方纔說的清楚,這背後下藥之人纔是禍首禍首,請王上看在驚雷並未傷及王上,拚著腹痛難忍,贏了比賽的份上,不要殺驚雷,本日是由不得它。”
“容兒?還不素去將籠煙和容兒帶過來!本王要親身鞠問這二人!”嘗羌紅了眼,竟是王後在背後搞鬼!
薑妘己復甦時,春穗和鐘太醫守著她,薑妘己熟諳人體骨骼,身子著地之前,躬身護住了要緊的骨骼,側身著地,並未傷及骨頭,這一點她很清楚。
薑妘己在殿內的塌上,聽聞說到驚雷,竟拖著病體,神采煞白地出來,薑妘己用心將受傷的手臂露了出來,那傷口觸目驚心,加上她右臉摔得淤青腫脹不堪,教人看了甚是憐憫。
“奴婢不敢扯謊,昨日晨時,的確見過她拿著粉末餵馬,當時奴婢不知為何,便躲在柵欄處,偷看了全數過程,不敢欺瞞王上。”春穗跪了下去,頭磕得震天響。
“驚雷是你一手調教,天然與它有些情分,本日本王饒它是因為你,你拚了性命救本王,本王非常打動。必然會查出下藥之人,交由你措置!”嘗羌見了薑妘己手臂上的傷,甚是可怖,才如此承諾。
“你先回殿內養著,此事本王必然會速查出來,你且放心。”嘗羌瞧著薑妘己似又要昏迷,擔憂道。
嘗羌心下揣摩,這春穗是太後身邊之人,又是香蘭的侄女,太後又愛好她,她若非真的瞥見,完整冇有需求誣賴王後。何況,這是極刑,若她扯謊,誰也保不了她。
昨夜春穗向薑白鳳稟告,見到容兒對馬匹下藥,薑妘己教她出麵作證,向太後叨教時,薑白鳳準了。教她聽薑妘己的叮嚀,出麵作證。
“如何?可有甚麼發明?”嘗羌亦是心急道。
邵隱向來不會白手而回,將才如此說,也是想摸索王上的心機,既然王上鐵了心要揪出來,他天然不會保誰,馬上命人將籠煙和容兒押上來。
薑妘己在內殿聽得逼真,麵上諷刺,嘴角掛滿笑意,她受這傷也算是值了。
她身上卻到處青紫一片,教人不忍直視,春穗替昏倒的薑妘己脫了衣物驗傷,又稟告鐘太醫。
邵隱不斷地叩首,結結巴巴道“方纔,主子將那些個宮女宮監都鞠問了一遍,若豆殿下身邊的宮女籠煙說,昨日瞧見王後身邊的容兒去過馬廄,卻不知她去何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