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了,不過我可不是來與你攀友情的。”夜白淡笑道,既然曲解消弭了,那麼統統好說,他可不想被薑妘己當作好色無禮之徒。
“眼下,我還近不了她的身,如若你能幫我近她的身,我情願嚐嚐。”薑妘己答得滴水不漏,並未把話說死。
若不是端木錦不計身份,傾慕相授她統統的醫藥學問,她在這宮中定會舉步維艱,還要多虧他留下的很多藥草,藥丸,藥膏,可謂是煞費苦心。這一份情,她是要認的。
“我何德何能,能讓夜公子這般顧慮。還請夜公子講明要我替你做何事罷,歸正我也不喜好欠情麵。”薑妘己實在搞不懂這夜白是何意?他不是太後的裙下之臣麼,跑到這裡獻甚麼殷勤?
“講吧,要我為你作何事?”薑妘己掩了門,回身問道,雙手環在胸前,這是她對待生人的標準姿式。
眼下,她這燭台怎抵擋得住那窗外人的凶器!
夜白聽了,並未答覆薑妘己的題目,隻淡淡道“路過不成以麼?”
這王宮並非是不通風的牆,特彆是那些宮闈軼事,那些年青的宮女最獵奇,也最喜好說。不然,這王宮日複一日的繁複和嚴厲,是多麼無趣啊。
薑妘己暗自迷惑,這春秋殿的人都曉得夜白是太後的裙下之臣,那麼會不會已經傳遍了王宮?嘗羌也不管麼?還是假裝不知?
薑妘己伸手接過,倒是彆人寫給夜白的手劄,薑妘己迷惑,昂首望夜白,夜白道“看署名。”
“你安知我住這處?”薑妘己問完就悔怨了,他既是太後的裙下之臣,那這春秋殿的事,他天然一清二楚。他是太後的“高朋”,隻怕春秋殿的宮女會搶先湊趣,奉迎他。
“你不要曲解,我不過是打量你這屋子缺甚麼,好給你送來。”夜白捕獲到薑妘己那鄙夷的一瞥,解釋道。
夜白已然立在門口,薑妘己才翻開門,他就一個側身閃了出去,他還真是不客氣,當這裡是太後寢宮?如此隨便!
“恕我方纔衝犯,竟不知你是徒弟故交。”薑妘己很少報歉,這句話她該說,端木錦三字在她心中的分量不亞於旻天和若豆。
要曉得,他但是要薑妘己監督薑白鳳的一言一行,如果被人發覺,她就是死一千次都有能夠。
“你與我徒弟認得?”薑妘己昂首問道,眸光裡有些衝動。
夜白既然遲誤這好久都不走,必然是有事要見她麵談,不然為何遲遲不開口。薑妘己用火摺子將燭火再一次撲滅,對著銅鏡清算了衣裙,簡樸挽了一個髮髻,前去翻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