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依彤犯了甚麼罪,您為何忍心動手將她打成如許?”說罷,也不顧不得施禮,蹲下去瞧薑依彤。
薑妘己挪了挪身子,跪在側旁,這正中間天然冇有她的位置,她不是被審之人,自但是然的挪了挪位子。
她被兩名宮監毫無憐憫地拖了出去,雙腳沾地,半個身子懸空位麵,看上去已近奄奄一息。
香蘭見了這般駭人的眼神,太後已然怒到極致,若不宣泄了這肝火,必定會燒壞了身子,領命帶著人去請嘗羌和莊泓菲。
嘗羌並未落座,薑白鳳不是一個等閒發怒的人,要不是薑依彤觸及了薑白鳳的底線,她毫不會無緣無端地將她打個半死,看來,薑依彤是闖下了甚麼彌天大禍。他並不籌算保薑依彤,如果不對她小懲大誡一番,依著她胡來,他日也是禍害。
薑依彤見了母妃,躺在地上,艱钜地開口叫了一聲“母妃。”
薑依彤屁股上的衣裙已經碎了,擋不住那血肉一片的黏膩,臉上慘白成麪粉,聲音嘶啞,一副殘軀破容,令人不忍直視。
香蘭是春秋殿的第一宮人,王後見了她也要謙遜一二,可見她在太後內心的分量,她的一句話敵得過彆人的十句話,如果有人想求太後甚麼事,必定事前來找香蘭探聽一二,或者直接送禮給香蘭,不過香蘭從未接管,除非是得了太後的準。
薑白鳳聽得煩了,她的腦筋裡迴盪著嘗羌姓莊那句話,已經怒不成竭,指著一個宮監吼怒道“將他拉下去砍頭,立即履行!”
“母後萬勿起火,把穩傷了身子,依彤究竟說了甚麼聽不得的話,讓您責打她?”嘗羌溫言安撫薑白鳳,薑白鳳已經氣得站立不穩,他趕快順手扶住了薑白鳳。
那些人一聽,太後這是要大開殺戒!想來公主說的話已經觸怒了太後,他們全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一時之間,個個哭的稀裡嘩啦,不知該開口還是杜口。
“你們把剛纔對本宮說的話,再說一遍!”薑白鳳衝著那些個哭聲減緩的宮女開口道。
莊姓是他這一輩子最忌諱的姓氏,本覺得以他現在的權勢,無人敢提,無人敢說,恰好薑依彤竟明目張膽地說了出來,難怪母後起火,說出這類話,打死也不為過!
“你們可聽到公主說過這話?”薑白鳳站在那些宮女身邊,俯視他們,麵龐冷得似十層冰霜覆蓋還不止。
“好好說,聽到了甚麼,如果你們膽敢欺瞞本宮,那你們的九族本宮定一個不留!”薑白鳳不肯斷念,這些人竟說的涓滴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