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泓菲頃刻臉白如紙,隻怪她平時口無遮攔,又多次帶她到莊府小聚,薑依彤這纔有樣學樣說出此等不成寬恕的罪話來,但是,當下保她的命纔是緊急!
香蘭是春秋殿的第一宮人,王後見了她也要謙遜一二,可見她在太後內心的分量,她的一句話敵得過彆人的十句話,如果有人想求太後甚麼事,必定事前來找香蘭探聽一二,或者直接送禮給香蘭,不過香蘭從未接管,除非是得了太後的準。
香蘭見了這般駭人的眼神,太後已然怒到極致,若不宣泄了這肝火,必定會燒壞了身子,領命帶著人去請嘗羌和莊泓菲。
她心底腹誹莊泓菲真是慈母多敗兒,實足的酒囊飯袋,如果早知當初,她怎會讓她進宮!
“很好,香蘭你去請莊妃和王上過來,教他們聽聽,他們的好女兒究竟說了甚麼殺頭的混賬話!”薑白鳳遞了一個眼神給親信香蘭,眼裡的殺意空前絕後。
嘗羌並未落座,薑白鳳不是一個等閒發怒的人,要不是薑依彤觸及了薑白鳳的底線,她毫不會無緣無端地將她打個半死,看來,薑依彤是闖下了甚麼彌天大禍。他並不籌算保薑依彤,如果不對她小懲大誡一番,依著她胡來,他日也是禍害。
那些人一聽,太後這是要大開殺戒!想來公主說的話已經觸怒了太後,他們全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一時之間,個個哭的稀裡嘩啦,不知該開口還是杜口。
薑白鳳聽得煩了,她的腦筋裡迴盪著嘗羌姓莊那句話,已經怒不成竭,指著一個宮監吼怒道“將他拉下去砍頭,立即履行!”
“依彤性子是惡劣一些,不過常日是謹言慎行之人,莫不是她說了甚麼忌諱的話,母後竟狠心將她打個半死!”莊泓菲的眼淚心疼地流了下來,這薑依彤就是她的命根子啊,她怎能忍耐看她這般要死不活的模樣。
莊泓菲才進得殿,見薑依彤的宮女宮監跪了一地,卻不見薑依彤,想著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但依彤卻不在。
竟教薑依彤說了出來!
“母後,依彤犯了甚麼罪,您為何忍心動手將她打成如許?”說罷,也不顧不得施禮,蹲下去瞧薑依彤。
“你們把剛纔對本宮說的話,再說一遍!”薑白鳳衝著那些個哭聲減緩的宮女開口道。
“母後,王上,依彤年幼無知,說出此等妄言來,還望你們饒她一命!今後臣妾必當竭儘儘力教誨她,不再讓她胡言亂語!”莊泓菲俄然跪倒在嘗羌的麵前,緊緊揪住嘗羌的衣衫,不肯放手,痛哭流涕,聲淚俱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