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秋,那串珠就是她所偷,嫁禍於你。”薑妘己回身,眼睛掃視那綠荷的宮女。
綠荷張了張嘴“我冇.....我就是見不得你趾高氣揚的模樣,你可曾至心待我?你不過是讓我為你當牛做馬,被你呼來喝去,同是奴婢,為何你就能對我頤指氣使?我就是見不得你這般放肆,現在事敗,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隨你們罷了,今後我再也不是奴婢了,到了那陰曹地府,我是自在身,想做甚麼做甚麼,再也不會困在這宮牆以內,受人使喚、欺辱、無依無靠。我無悔,無怨。”綠荷說完,淚流不止,大笑一聲,衝向那門口的石柱。
“奴婢……奴婢冤枉。”容兒在王後身邊服侍多年,當然聽懂了王後的弦外之音。
“容兒,我且問你,這串珠你為何放於腰帶當中而不自知呢?”王後考慮一番,鳳眉一挑,不怒自威。
“就在方纔,搜身之時隻要你我二人。”容兒實在拿不定時候,胡亂猜想一番。
“方纔?方纔你離我固然很近,但並未近身,我哪有隔空嫁禍人的本領?”薑妘己應對思慮全麵,答的滴水不漏。
王後的手腕她是曉得的,兩月前,服侍了她多年的綠欒因為手僵,將一麵寶鑒摔凸,王後命令罪過司用那銅片將綠欒的雙手颳了皮肉,隻剩森森白骨。容兒想到此處驀地一驚。
“公主忘了,那奴婢來提示你,晌午奉茶之時,有一名婢女但是打碎了茶杯,被大長秋一番責打。您還記得嗎?”這是薑妘己換好衣物時,確切產生地事,薑姒好礙於旻天在場,並未發作,容兒卻看出了端倪,對那宮女隻是作勢一打,並未用力。想來兩人乾係肯訂婚密。而那名被責打的宮女此時正在殿內,名喚綠荷。
“如公主所說,奴婢如何獲得你腕上珠串?”薑妘己拾起地上殘破的珠串,看了看,珠串大小不異,碧玉透辟,實在是上品。
“奴婢……一時忽視,忘了所放之地。”容兒不知王後是何意,隻能順著剛纔王後的話說。
容兒急得滿頭密汗,聲音顫抖,“是……一時忽視,忘了……”已然說不清楚。
容兒會心,“是她!”遂伸出食指指向薑妘己。
薑妘己看在眼裡,那就來一個教唆誹謗之計好了。
“公主忘了,大長秋應當記得清楚。”薑妘己轉眼凝睇容兒。
綠荷最後的一句話,“無悔,無怨。”無疑是向容兒傳達本身的心聲,她情願為容兒去死,並且無怨無悔。恰是這句話讓容兒肝腸寸斷,她們本是好姐妹,但是為甚麼會變成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