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一出去就撲到錦哥身上，抱住她的腰，委曲地昂首看著她。
二太太劉氏親身將鄭氏一家人送來後，又酬酢幾句，便留下丫環婆子們服侍，本身退了出去。
“還在洗漱。”玉哥說著，扭頭看向冰蕊。
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老太爺細細稟了，也冇漏過錦哥的表示：“這些年他們一家也不知是如何餬口的，隻這一兩件事怕還不能看出幾個孩子的稟性。”
“父親隻看到他們姐弟相親相愛，卻冇看到阿誰無憂小小年紀竟敢動刀子！要不是中間有人，今兒三弟就被他戳了一刀子了！”
錦哥的睫毛微微一顫。這類被人服侍的感受，她幾近都要快忘光了……
見錦哥坐在那邊不出聲，阿誰被她挑中的丫環也未幾話，乃至都不管她還閉著眼，仍舊衝著錦哥行了一禮，上前替她挽起衣袖，拿起帕子輕柔地擦拭著她的手。
外院，三女人的父親鄭明仁此時也在撇著嘴。
“娘呢？”錦哥問。
那丫環被她問得一愣。還是不遠處的另一個丫環機警，上前一步道：“正房和東屋西屋都清算出來了，看姑太太和兩位女人的意義。”
看著兩個孫輩侃侃而談，鄭茂然不由老懷大慰，哈哈笑道：“甚好甚好……”
身後，冰蕊竟莫名地嚴峻了一下，頎長的眼緩慢瞟了錦哥一眼，輕聲道：“二太太屋裡。”
“好名字。”錦哥讚了一聲，低頭冷靜喝著雪梨汁。
鄭子霏也道：“大哥說得對。姑媽一家要回京的動靜，竟無端飄得滿都城都是，這事本來就有蹊蹺。如果冇有船埠上那些人，我們一家如此大張旗鼓去接姑媽，還能夠說是替姑父鳴不平，可被他們這麼一鬨，倒搞得我們也是想要藉著姑父的名頭做文章一樣。”
錦哥略一沉吟，便超出鄭氏，安排道：“無憂和娘住正房，我住東屋，玉哥住西屋。”
長房長孫鄭子霖本年二十七，眼下在戶部任職；三房長孫鄭子霏本年固然才十九，卻已經被選為庶吉人。至於二房的鄭子霆，倒是白長了張好邊幅，也幸虧他的父母都是會算計的，恰好到了他這裡隻要一肚子的稻草。
錦哥此時也已經體力透支，不由一皺眉，道：“休要率性！先去梳洗了，轉頭再說。”說完，也不看那些丫環婆子驚奇的模樣，自顧自進了東屋。
無憂倒是不睬她，推開她的手，再次膩到錦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