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頓時惱了,猛地站起家,握著拳道:“我都快十歲了,姐姐還老是把我當孩子!周哥哥也說……”他忽地住了嘴。
無憂不由眨巴了一下眼睛。
不過,反過來,如果有老掌櫃這類說法,將來就算有人對他們的疇昔起了狐疑,隻要打著這個“受托”的燈號,想來也能亂來疇昔。
“叫船再駛快些。”他回身叮嚀道。
錦哥皺眉,“你才幾歲?又曉得甚麼?要撐也等你長大後再說。”
無憂道:“周哥哥身上另有差事,隻是抽暇過來一下罷了,現在已經趕歸去了。”
鄭茂然道:“疇昔的事也就不說了,眼下既已如此,明兒你就把秀孃的嫁奩還給她吧,再把宋家的祭田也一併交出去,隻說是一時勢多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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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鄭氏神采不對,玉哥忙拉著錦哥疇昔。
玉哥這裡在策畫著,錦哥那邊不由也皺起眉。和玉哥一樣,她也覺得這是老掌櫃的遁詞。隻是,一則,錦哥並不想接管任何人的幫助;二則,好好的,周轍為甚麼俄然做出這類奧秘狀來?他又不是冇見過鄭氏。
無憂昂首看看她,扁著嘴道:“周哥哥還說,我如果碰到甚麼處理不了的事,直管去找老掌櫃,老掌櫃如果處理不了,會把動靜帶給他。”頓了頓,又道:“周哥哥也說,內裡的事不該叫姐姐們操心,以是我纔不奉告你們的。”
說實話,老太爺對錦哥的事非常不覺得然。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做甚麼養家不好,卻非要自甘出錯去做個下九流的平話先生!想著這個,貳內心便如梗了一塊石頭普通。再想到這統統都是因為鄭氏軟弱,不由就怒了。
站在船頭,任由秋風吹拂著臉頰,周轍心頭一陣起伏。
“是嗎?”他那飄忽的眼神令錦哥一陣起疑,當即喝道:“說實話。”
“你不說,我們反而更擔憂。”錦哥道。
“既這麼著,”老太太忙道,“我孃家的侄孫,阿誰老七倒是個合適的。”
老掌櫃難堪地一笑,道:“這個……老夫人請包涵,鄙店主一貫不肯讓人曉得身份,恕小老兒不便多嘴。不過,當年鄙店主曾向宋私有過承諾,現在既然宋夫人攜家返來,由鄙店主代為保管的一些東西便可物歸原主了。”又轉向鄭氏道:“本日偶遇,也未曾將那些東西放在身邊,不知小老兒明日可否登門拜訪?”
見錦哥沉著臉,無憂怕她怪周轍多事,忙扯開話題道:“照理說,有人指名要見我們,外祖父好歹也該告訴我們一聲纔是,為甚麼都冇人奉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