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舅母跟錦哥說話,玉哥不由一陣嚴峻,因為她曉得,錦哥有張會肇事的嘴,她忙也站起家,對歐陽氏笑道:“三舅母包涵,我姐姐就是個拙舌的,性子又悶,怕是到了舅母那邊也隻是這麼呆坐著,倒叫舅母笑話她。”
“嗬,”她的身後,四女人掩唇一笑。“三姐姐心虛個甚麼勁呀,誰都曉得至公子是被太後攆上山去修身養性的,姐姐就算獵奇也冇甚麼,我也獵奇呢。”
見錦哥看過來,冰蕊眼圈一紅,忙低下頭,斂去心中的淒惶。
冰蕊道:“五女人帶著少爺和五爺去後山上玩了。”見錦哥皺眉,她忙又道:“女人放心,有人跟著呢。”
他看看三女人,又看看四女人,眸子一轉,笑道:“隻不過,我是感覺這位施主跟至公子長得有些像罷了。我徒弟說,這叫眼緣,也是因果的一種。”
跑到近前,他昂首望著錦哥,咧著兩顆大大的門牙笑道:“施主,但是種了阿誰因了?”
說話間,主仆三人便到了偏殿門口。錦哥剛要抬腳出來,卻聽冰蕊俄然道:“女人,殿上熱,大氅還是奴婢拿著吧。”說著,也不待她答話,便上前替她解了那破大氅。
驀地聽到“至公子”三個字,錦哥的心頭突地一跳,不由定睛看向阿誰小胖和尚。
冰蕊向著鄭子霆低頭屈膝一禮,便丟下他,飛奔到錦哥身邊,道:“女人這是去了那裡?叫奴婢好找!”
三女人臉上一紅,支吾道:“什、甚麼至公子?!你聽錯了!我是問慧心山上的修行罷了。”
歐陽氏笑道:“我倒是喜好溫馨的孩子。你是不曉得,你那五mm整天聒噪個不休,恨得我就差要拿針線縫了她的嘴。”
這至公子有個好皮相確是不假,可他那龐大的出身,以及眼下奧妙的政局,老太爺定然不肯讓孫女們跟他攀親。這幾個侄女,怕是白搭心了。
有那麼一瞬,鄭子霆的神采變得有些丟臉。但他很快就笑了笑,對錦哥道:“mm去哪兒了?也不說一聲,可把冰蕊嚇壞了。”
見這兩個丫環機警應對,玉哥看著錦哥不由就皺起眉頭。有這麼個笨主子,丫環太機警也不是件功德!
夾竹桃下,冰蕊和鄭子霆麵劈麵而立。那冰蕊低著頭沉默不語,鄭子霆則是一臉的和順。
錦哥的眉不由皺得更緊。這兩個和尚,跟周轍有甚麼乾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