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灰粉誰不會撒？
八成是給朝廷製造一個和珅被劫走的假象，更加坐實他勾搭白蓮教的罪名過後，到了冇人的處所，反手就是一刀——
“……”福康安這纔算是被壓服了。
白蓮教將人劫走，為得可不會是真的救和珅出獄納福。
真出了事兒，到頭來鬨著要一起死的人不還是她嗎？
馮霽雯點頭。
“背過身去。”他說道。
他送了馮霽雯一記冷眼以後，翻開馬車簾就要跳下去。
“我現在就派人在城中搜找，此時城門已閉，諒他們也生不出翅膀來逃出城去！”
但是，“那你方纔為甚麼不直說？”還擠眉弄眼地把他喊出來，這一來一回遲誤的不是拯救的時候嗎？
福康安也傳聞過忠勇公府裡的這個‘變態’——自小不跟同齡人玩，極分歧群，隻跟著他阿誰爹研討各路武功的武癡。
“你瞧見方纔天牢前轉角處的石灰粉了嗎？”馮霽雯講道：“你派一支信得過的親衛循著那石灰粉去追，必能找獲得他們。”
麵前的主仆二人，丫環盯著一地的屍首眼睛瞪得賊亮，雖有那麼一點點‘好嚇人啊’，但更多的倒是‘還是忍不住想看’，彷彿這滿地的殘肢斷臂極大地滿足了她對人體構造的獵奇心。
可這裡的景象，彷彿要比被燒得臉孔全非的前院更要可駭。
這還……是女人嗎？
馮霽雯點頭：“是秦顧。”
豈料馮霽雯腳下連頓也未曾頓上半晌，竟繞過他，快步走了疇昔。
“太太，都是一模一樣的四個字——連同蓮花的紋路也是一樣的！”
“太太，要奴婢幫手嗎？”小茶前來自薦。
大火將四周灼得如六月盛暑般酷熱。
“石灰粉？你如何曉得是誰留的？你以為他被劫走以後，還能當著那些殺手的麵給你留線索？”他一臉‘你想多了吧’的神采。
幾人一起穿越在還未被大火堵住的小徑上，兜兜轉轉一盞茶的工夫複纔來到大理寺天牢外。
走在前麵的福康安擋在了馮霽雯身前。
那種仰仗著一把石灰粉就能追緝凶徒的橋段莫非不是隻會呈現在武俠話本裡的嗎？
馮霽雯本來慘白的臉現在也被火光映得紅彤彤一片，一雙眸子顯得更加瑩潤，卻盛滿了非常的凝定。
她一口氣解釋潔淨：“至於石灰粉，是我交代下的。”
“方纔有大理寺的人在。若將這線索說出去，讓他們趕在前頭找到和珅，恐怕會讓他的處境更加傷害。”馮霽雯看著他的背影說道：“以是，我想求你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