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樁案子審到這裡，已非是他能夠再往下審的了。
事關嚴峻，如此措置亦算合情公道。
若非廷審，她絕冇有機遇能將此事如此完整地閃現在天子與諸官麵前。
她都忘了，小十五早已不比疇前了。
“談詩論賦，偏請了大名鼎鼎、素以不愛與人交友而聞名朝野的狀元公。”乾隆的聲聲響在鴉雀無聲的金鑾殿中，聽似陡峭的語氣之下卻夾帶著讓民氣驚膽戰的訊息：“倒不知是劉鐶之偶然撞破，還是你蓄意謀之？”
縱連向來以大膽進言的錢灃都為之變色。
屍身很快便被斂走，鮮血還將來得及冷卻已被擦拭得乾清乾淨，不留陳跡。
“但受奸人操縱，草民光榮之至！”向來循規蹈矩的文人，此際竟語出驚人：“若非草民，定有彆人。彆人一念之差，可令奸佞之臣蒙冤，可令奸人之心再無昭然於人間之日！故草民慶之幸之，本日尚可於這金鑾殿內，將此中內幕照實稟於聖上，令豺狼惡相表露於人前！”
這場破先例的廷審，當然跌宕起伏，然狠惡之餘，掃尾並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