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簡在內心嘲笑了一聲,後道:“可我已讓人查驗過屍身,傷處無數,可見慶錦清楚是受刑而死啊……”
“等等,這些東西都是打哪兒來的?”
“受刑而死?”
但毫無疑問的是,經馮霽雯這麼‘一鬨’,可算是傳得沸沸揚揚了。
錢灃聽得渾身一顫。
再連絡她這邊兒一樣不費心的永瑆來看,可知隨機發放豬隊友纔是來自運氣最強的冷兵器啊。
又在提示於敏中恰是和珅讓他於家絕了後,即便冇有這筆新賬,可舊仇倒是鐵板釘釘的,眼下既有機遇報仇,斷冇有錯過的事理。
於敏中微微攥緊了手指。
眼下和珅這把火,已經被燒得極旺,而於齊賢此事可大可小,就看於敏中肯不肯鬨了。
他在花廳等了好久,待一盞茶都涼透,於敏中方纔來見他。
正見一襲土色粗布夾袍的清臒男人朝著兩名仆人有禮地點頭請安。
劉經心下萬般疑竇,也知自家爺一向派秦顧暗中盯著丁子昱離府後的行動,但麵上也仍然假裝一無所知的模樣,笑著道了句:“倒是有兩日冇瞧見丁先生了。”
“他既要瞞,你便順水推舟地讓他瞞著便是。”金簡循循善誘隧道:“眼下他被停職檢驗,皇上正值大怒,而若此時他濫用重刑致人枉死並坦白不報的罪名再被坐實的話,死無對證之下,我們不但可還慶錦一個‘明淨’,更可讓和珅四周楚歌,再無翻身的能夠——”
還傳聞她回府後,又跟和珅起了爭論,抱不住脾氣,還摔了一屋子的東西。
午後,劉全從外頭辦完事返來,在前院剛巧碰到了兩名家仆抬著一竹筐沉甸甸的擺件往外走。
他那兩條稀少的眉毛抖了一抖,抬腳欲找琉璃閣裡的丫環問一問景象。
“丁先生。”
劉全聞聲驀地轉轉頭去。
這不過是昨日之事,且皇上對外隻是命和珅停職養傷,故而他遭到彈劾一事尚未傳得太開。
“回劉管家,這些是琉璃閣裡的小醒姐姐交代小的們抬出去給倒了的。”
慶錦是於齊賢的表字。
“慶錦的脾氣你豈會不比我清楚?他是決不會尋短見的。如何……莫非你還真還信和珅那套用來對付於你的說辭不成?”
他驀地握緊了袖中的拳頭,兩排後槽牙也咬得緊緊的。
可……這位錢灃大人竟又彈劾了和珅?
於敏中眼中神情一緊。
金簡分開景仁宮後,便去了於敏中府上。
圍觀的世人也多為馮霽雯的話感到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