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手中托著一方烏漆托盤,托盤當中,是一條摺疊整齊的白綾。

夜中落了一場薄雨。

當晚,一整日茶水未進的尤氏自渾噩的睡夢中醒來,盯著床頂發了好一會兒怔,剛纔向守在床邊的丫環問道:“月兒……可走了嗎?”

可證明淨的證據?

“那清蕖院那邊景象如何?”她又問道。

尤氏悄悄歎了口氣。

他當然曉得此行必定又會惹得邇來正在氣頭上的嘉貴妃不悅,可他不得不來。

尤氏聽罷便未再有多問彆的。

“可……”小丫環已顧不得很多,徑直往下講道:“方纔奴婢瞧見蓉媽媽帶著丫環往此處來了――”

不但不肯就範,還在拿那封他與於敏中的來往密信作為把柄來威脅他。

愛女如命的她,乃至有一刹時是有些附和金簡的決定的。

次日一早,金簡前去景仁宮求見嘉貴妃。

隻因她非常清楚,這確切已經是能留給女兒最好的成果了。

金亦禹這幾日冇去刑部,遁辭說是去訪問老友,出門已有四五日了。

阿碧卻曉得她必是聽著了的,且方纔蓉媽媽在外間所言,她定也是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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