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確是她腦筋不敷用了——
本來說好讓她淩晨安息的人,在沾了床以後,卻對她高低其手起來,如此纏磨了小半個時候之久,仍冇有要就此停止的自發。
馮霽雯不知是該點頭還是點頭。
“也許還真有人更合適出麵來當這個惡人。”她看向和珅,剛欲再往下說,便聽他笑著道出了一個名字來。
二人自瞭解以來,彷彿隻要他肯用心去做,便冇有他做不成的事情。
“眼下我尚不成與景仁宮直麵為敵,故而不宜直接揭穿此事。”和珅特長指悄悄摩挲著杯壁,緩聲說道:“如此之下,便隻剩下了一條路好走。”
和珅也笑了笑,講道:“可這算盤還真讓她給打巧了。太後對天師之言堅信不疑,而皇上又向來最重孝道,此事眼下來看,已是十拿九穩之勢了。”
可她所看到的,倒是一名最稱職的兄長,最諒解家仆的主子,最懂恭敬長輩的少年,和最好、最有擔負的夫君。
卻聽和珅反問道:“那也自有旁人來獲咎,那裡能輪獲得你我?”
馮霽雯搖點頭,將淚意逼了歸去,並未與他提及方纔心中所想。
她遂向和珅問起了於齊賢之事來。
和珅口中的‘借言論之力’,指得明顯是要將金溶月與十一阿哥之事明白於天下,從而‘迫使’宮中不得不竄改準其入宮的籌算——若說現在皇上肯勉強承諾此事,是因著顧慮孝道與皇家顏麵而在統統人麵前裝傻的話,那待此事傳開以後,便是連裝傻的餘地都冇有了。
“約莫隻等明日一早,刑部便要上門拿人了。”
“倒不見得就十拿九穩了。”馮霽雯說道:“不知此事還且罷了,眼下既然得知了,自是不能如了她的願。”
而這等穩操大局,又一貫能從細節處動手措置,且時候保持靈敏的洞察力的行事風格,除了一顆天生的好腦袋以外,更多的卻該當歸功於後天的磨鍊。
可半睡半醒間,忽感覺有些發冷,又有些發熱。
感受著懷中的柔嫩,與繚繞在鼻間淡淡的體香,和珅的喉結不自發轉動了一下。
馮霽雯聽完微微一愣。
再看本身,頓時更幾乎被驚出了一身盜汗來。
他倆是又想到一塊兒去了。
“眼下尚不成過早下定論。”和珅顯得極淡定,彷彿早推測了於敏中的態度,隻是道:“且再往劣等一等,探一探於家在太嶽父一案當中,究竟摻出來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