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株羅漢鬆,是和親王送的,傳聞是托人從琉球運送入京的。

馮霽雯雖未將話說得太滿,可既肯承諾出麵,已是她來時所能假想到最好的成果了。

可手指剛碰到椅側的浮雕,待要扶下去之時,卻又緩緩將手收了歸去。

這些雖都是弘融與她說的,但卻也無涓滴誇大之辭。

方纔她被請入花廳之時,丫環捧上的茶是上好的禦賜之物,奉上的點心也精美的不像話,另另有不應時令的新奇生果——乃至有些是她見也未曾見過的。

以是她才猶躊躇豫地找到了馮霽雯這裡。

加上先前又聽馮霽雯話裡話外那般滴水不漏,隻當是此行無疑是自行找上門來讓人看笑話來了。

這可不是‘壞了’麼?

傳聞就連常日不睬朝事的和親王弘晝,兩日前也曾請了和珅過王府聽戲。

待用罷晚餐,時候也就晚了。

且都已替她同半夏籌議好了……

伉儷二人剛進得琉璃閣前堂中,就聽上前來施禮的秦嫫笑著說道。

“……”

再加上和珅現在身居高位,若論得皇上正視和揣摩皇上的心機,滿朝高低若他稱第二,怕就無人敢稱第一了——故而彆說是每日絡繹不斷上門拜訪的高官權貴了,即便是皇室宗親,也冇幾個不想著藉機拉攏的。

緊接著,就聽身側的和珅悄悄咳了一聲。

她眼神閃躲了一瞬以後,又再次看向了馮霽雯。

他安知她欲讓半夏隨她一同前去大理寺為祖父診斷病症?

“和珅同八阿哥之間是否熟諳我倒未曾聽他提起過。”她看著奉恩福晉反幾次複的神采,忽地想到了前幾日紫雲還曾與她在信中問起過奉恩輔國公府的近況,略微躊躇了半晌以後,終是道:“往八阿哥府上跑一趟不過是抬一抬腳的工夫罷了,隻是八側福晉肯不肯賣麵子,倒是懸得很。可如果前去探一探小皇孫的傷勢與八側福晉的態度,想來倒應是可行的。”

此時馮霽雯望著這株渾然看不出半點形狀的盆景,冷靜收回了方纔那句“不公允”。

馮霽雯聞言不由一噎。

馮霽雯本另有件事想同半夏籌議,見此,便問和珅:“半夏可說了何時再過來?”

馮霽雯循著他的視野看向那一株羅漢鬆。

“……”她一時啞然。

“太太,被褥已新換過了。”

可隻要她本身清楚,那些桂圓儘是宮裡的朱紫們挑遴選揀剩下來的,才氣分到他們這些閒散宗室手上。

她微微咬了咬牙,欲要起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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