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了攥空空如也的雙手。
英廉府不但單是她呆了多年的處所,她的父親慶伯更是英廉府的管家,嫡親之人置身險境,她的表情與馮霽雯相差無幾。
劉全見狀隻得候在了一側,秦嫫等人亦如被架在了火上烤普通,揪心之極。
劉墉這邊思路纔將要落定,那邊靳霖已被請了過來。
正月十五上元節,百姓們夙來有著在三餐前鳴爆仗的民風風俗。
鳴鐘焚香,六肅三拜,持重而煩瑣的祭祖典禮結束以後,乾隆因顧及老太後鳳體不宜受寒,便拒了隨行臣子賞花燈的發起,欲就此起駕回宮。
馮霽雯雖無不測,卻仍感覺後背一陣發寒。
靳霖雖不比錢灃之流無所顧忌,但性子亦是板正的很,此番俄然前來,還不知究竟是有何事,是好是壞亦無從得知。
是在提示靳霖,此處是供奉大清列祖列宗的世廟,凡事還需慎言。
靳霖還是那般的不苟談笑,聞言隻彎了彎身,揖禮道:“草民惶恐,勞太後皇上顧慮了。”
現在連金簡都親身出麵,可見他們是成心快速‘告終’此事了……
太後聽了就笑著道:“既是來了,還是快些請過來罷。”
“草民本日前來,實是有一事需向太後與皇上奏明——”靳霖的身形又矮了矮。
金簡。
又聽劉全緊接著說道:“現在人證物證俱在,英廉大人雖仍不肯認罪,但與白蓮教通同業刺聖駕的罪名已定,眼下隻等著大理寺將本日複審的成果稟入宮中,由皇上親身做決計了——”
然將出太廟大門之時,卻有寺人俄然來報,道是靳霖與袁枚候在了太廟以外,求見聖駕。
眼下細心一看,才發覺不是。
剿滅白蓮教的事件之前皆是由和珅賣力的,那些抓來的犯人,一向被伶仃關押在天牢中,按理來講,若冇有和珅的準允,其彆人是無權私行提審的。
現在英廉府與抄家連累之間,怕是隻剩下了皇上一句決計之言的餘地。
隻因恰逢客歲欽天監將祭祖的日子也定在了上元節,故現在晚乾隆帶著皇室宗親與重臣們一同前去了太廟祭奠先祖。
“這師徒倆怎想起往太廟來了?倒是希奇了。”一旁被宮女嬤嬤攙著的太後笑了笑,道:“提及來,哀家也有很多年未見過靳霖了,前些年不是傳聞外出遊曆、過那神仙般的日子去了麼?”
此前他便瞧見了有第三人在,但並未過量留意,本來還當是之前在宮中奉養令妃多年的袁枚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