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意提到金簡,無疑是含著表示的。
乾隆聞言“嗯”了一聲,道:“便正因團河行宮一事,與弘融家的格格傳出了諸多流言來,於敏青找人去了弘融家退親以後,劉家是找了人上門提親的,卻不料被弘融給拒了——”
過後才答道:“回萬歲爺,待到本年十一月裡,便足四年了。”
嘉貴妃望著那道明黃色的身影消逝在簾外,不由皺了皺眉。
“另有這等事?”嘉貴妃佯裝吃驚隧道:“倒是臣妾整天在這景仁宮裡忙裡忙外的,很多事情竟都未曾耳聞過。”
一時唯有強掛著笑意說道:“皇上息怒,此事也不滿是一人之過,更無人敢坦白皇上。再者道,也並非是全數都擱置著,隻不過是俄然冇了主事之人,很多事情無人批準,冇法還是停止罷了……”
嘉貴妃笑著歎了一口氣。
這些事情他隻需體味個‘大抵’便罷,自是冇工夫親身去過問的。
可宿世和靜同她並無交集,乾係不鹹不淡,更無令妃之死橫在中間——現在的和靜,暗中說是一向與她處於對峙也不為過。
便是他了。
那邊高雲從已經揚聲喊了“起駕——”二字。
見來人是紅桃,和琳瞧了一眼便重新將視野放到了靶心上,一麵問道:“但是有事?”
“臣妾彷彿倒也聽聞過這位劉家公子。”嘉貴妃輕聲問道:“但是前些光陰在團河行宮一案中失落數日方被和珅尋回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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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那裡聽不出來乾隆這話音亦是對她有著責備之意?
兩口茶入喉罷,複才隨口說道:“是朕讓他跟永瑆熟讀此著的,多少學些有效的東西。”
這……
她狀似不經意間提起,眼神卻在打量著乾隆的神情。
“朕感覺劉統勳家的孫子劉鐶之倒也是小我選……”乾隆微微皺著眉心,邊思忖邊道:“劉家數代忠臣,這個劉鐶之又是金科狀元,殿試之上,朕出題考得他,雖稱不上天賦異稟,驚才絕豔,卻貴在有些真才實學,又是個長進之人。”
還冇忘跟紅桃交代道:“莫跟任何人提起我本日練箭了……!”
乾隆聽罷有幾分欣喜地點頭。
見他如此神情,馮舒誌隻好滿臉愁悶地坐了下來。
馮舒誌:“……為甚麼要這麼做?”
“阿桂府上阿誰懂些醫術的小廝過來看二爺了,管家讓奴婢知會二爺一聲兒,人就要到了。”紅桃看向和琳身前的馮舒誌,想到他是馮霽雯的弟弟,眼中便含了幾分討厭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