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太醫疾步跟在擺佈。
固然在世人成心的指導之下,眼下統統的鋒芒看似都在指向馮霽雯,但這也隻是麵前……
他到底是站在金溶月這邊兒的,又能藉機瞧瞧熱烈,何樂不為。
“娘娘,倘若題目當真是出在了花露水上頭,那想必與和夫人無關……”章佳吉菱的聲音顫栗卻並不微小,彷彿在用著全數的膽量與力量說道:“和夫人與八側福晉皆是晌午之前來的景仁宮,從說話到用膳一向用處一處,卻也、卻也未見出甚麼差池……想必是奴婢……方纔亭中氣味濃烈,又不得通風,這才使得八福晉的身子呈現了不適之處……”
歸正她必定是要被連累出來的!
章佳吉毓看了一眼當下景象,又悄悄打量了金溶月一番,遂拿略帶思疑的語氣說道:“倘若這花露水兒中當真有麝香與牛黃的話,那便奇了怪了……我mm她現在身處宮中,不曉得這些尚且有情可原。可夫人結婚至今,即使未能懷上,卻也該當有所籌辦纔是,身邊又不乏有經曆的婆子提示,想來該是對孕間的避諱略知一二吧?怎會也這般不知此中輕重呢?”
“月兒這話說得也不無事理啊。”永瑆插了一句,後又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道:“隻不幸我那八哥現在在雲南兵戈,一心為了我們大清的江山社稷著想,有家不得回,家中竟還出了這等差池,倘若今下真有個萬一的話……也不知到時能是不能照實奉告了他?”
遠簪施禮退出亭外。
“是。”
“戔戔花露水,不過聞了幾鼻子罷了,豈就會出這等差池!本宮竟未曾聽聞過!”嘉貴妃冷哼了一聲,沉聲叮嚀道:“眼下先將側福晉抬到絳雪軒去,另再去請薛太醫前來——”
但她卻不感覺金溶月這等心性,會與做事隻憑橫衝直撞的章佳吉毓聯手。
看來本日之事,還不滿是金溶月一人的佳構。
是以她並不言語,隻瑟瑟顫栗著跪伏在地。
宮中因為服侍有孕在身的主子而出了一星半點差池的宮女們,哪怕隻是遞去的水稍燙口了一些,當即被拉出去杖責而死的都很多見。
此言一出,世人神采頓變,齊齊地看向馮霽雯。
“你也跟疇昔瞧瞧,若再有甚麼狀況,也好當即返來稟報。”嘉貴妃與遠簪叮嚀道。
“這花露水兒竟另有這等奇效?”還是坐在原處的永瑆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馮霽雯,說道:“我也竟聞所未聞呢。”
可這個操縱,不但單隻是會害到馮霽雯罷了,她明顯也是逃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