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霽雯稍走了神兒的這會子工夫,隻聽得嘉貴妃叮嚀道:“把幾位小主兒喊出去罷,陪著和夫人說一說話兒。”
昨個兒和珅才奉告她,派人監督在和宅表裡,前前後後不知欲害她多少回的人究竟是哪個。
末端又郝然一笑道:“提及來不怕娘娘笑話,和珅現在官進尚書之職,又實屬年青,不免招眼一些,現在朝中另有很多官員都尚存有不滿之意,免不得是格外招眼了一些……如此景象之下,亦不得不更加仔藐謹慎,以免落人話柄,再惹出費事來。”
總歸不是甚麼要緊的東西,來此的是她又不是和珅,貴妃跟大臣夫人之間贈些細碎之物,倒是無可厚非的。
馮霽雯眼中噙了一抹諷刺。
馮霽雯聽了問道:“在宮中可還適應?”
可若換做疇前,她一定肯收。
馮霽雯便這麼不閃不躲,光亮正大地看著金溶月。
對上她一雙眼睛,金溶月眼中一派冷然之色,微微將下頜抬起。
章佳吉毓更不例外,在嘉貴妃跟前裝了這麼久靈巧聰明的人,一出去見著了馮霽雯,咬牙切齒地乃至連施禮都給忘了。
小仙手中捧著的恰是那日嘉貴妃命遠簪送去的裡頭裝著一對兒玉快意的錦盒。
金玉其外敗絮此中,說得便是這位金二蜜斯無疑了。
“娘娘吉利。”宮女行了一禮。
馮霽雯端坐在高椅子上,穿著打扮看似素淨卻皆講求詳確,不看頭上的珠玉,就連身上穿戴的湖藍色坎肩兒用料更是上乘,金溶月一眼便瞧出來了那是宮中才氣有的貢品綢緞,衣麵兒光滑可鑒,她隻見嘉貴妃穿過一回,平凡人有錢亦是難求。
“這是娘娘早幾日差人送去的賀禮。家中下人不知輕重,恐冒然拒了會有失安妥,便自行做主收下了。”馮霽雯語氣一派陡峭地說道:“轉頭妾身跟和珅瞧了瞧,皆以為這份賀禮過分於貴重了些,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思來想去始終也感覺心中惶惑不安,故藉著本日進宮的機遇,便給娘娘歸還了返來。”
“你是該多吃些了,這段光陰未見瞧你可都消減一圈兒了,但是前些身上有傷,再加上裡裡外外忙活的?”嘉貴妃一副體貼的神情說道:“我這兒另有些奉天那邊貢來的蔘茸,你歸去之時便一併給帶著吧。”
嘉貴妃聞言麵上笑意更深了多少,因此道:“這話如果傳到皇上耳朵裡,必定欣喜非常。有你這等明事理的賢渾家在,也難怪和珅能夠一起平步青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