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屬強弩之末,少則隻能等上三日,多則也不過五日之久了。”
但他俄然想到了冰茸一事。
“嬤嬤表示我出來,是另有彆的甚麼話要伶仃交代與我嗎?”
她先前開的藥方隻能起到壓抑的感化,而劇毒在身材中被壓抑得久了,遲早要發作出來,此番吐的雖是體內淤血,卻也傷及了身材的底子。
“你肯定冇有查錯?”他再次不成置信地印證問道。
玉嬤嬤朝床上的和琳看了一眼,向來冇有太多神采的臉上也呈現了一絲不易發覺的感喟。
說的是之前馮霽雯在城外碰到劫匪時所受的傷。
……此事可要找個機遇暗中提示馮霽雯或和珅一二?
福康安緊緊皺起了劍眉。
“多謝嬤嬤本日前來施救,有勞了。”
伊江阿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牙關不由咬得死死地。
……
“戔戔幾個劫匪不敷為患,待我傷好以後再帶人去查也不晚。”福康安道:“跟衙門裡的人說一聲兒,此事用不著他們來管了,讓他們先將精力放在幫手和珅查案上麵。”
“這麼久還冇半點停頓,見鬼了不成。”福康安諷刺地冷哼了一聲,道:“既然查不到,那就讓他們臨時彆查了。”
何況十一阿哥也受命在調查此案,他若想得知案情的停頓,大可名正言順地召和珅詳問,底子冇有需求如此大費周折地暗中監督。
冰茸是金二蜜斯因顧慮長兄病情所需,才命人多存了些在家中,該當並非是有人提早得知了詳細而決計難堪和家。
“也並無甚麼要緊之事,隻是想問一問太太身上的傷規複得如何了?”
他之前聽聞和宅被人暗中監督以後便當即命人去詳查了此事,因對方來路不明,又不成等閒打草驚蛇,故而查了整整五日纔有成果。
翌日午後,都城下了一場大雨。
和珅則一言不發,薄唇緊緊抿成了一道直線。
且不說十一阿哥作為現在最受推許的皇子並無冒此風險刺殺聖駕的需求,退一萬步講,即使真是金家與嘉貴妃等不及了,要脫手,卻也毫不成能選在團河行宮打獵當日,眾目睽睽之下——
眼下這類處境於她而言必定是想逃而不得吧?
可這個成果卻遠遠超出了福康安的料想。
“竟會是十一阿哥……”
他的聲音聽起來並無非常之處,隻是神情遠不比常日裡那般輕鬆適意。
福康安衡量著此中利弊,心下躊躇不定。
……
玉嬤嬤點了點頭,又問道:“後背的傷可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