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醒朝她手中望去,隻見是一塊兒拿紅繩穿過的翡翠快意鎖——
“你可傳聞過一味叫做冰茸的藥材?”嘉貴妃徑直問道,語氣仍然暖和。
乃至涓滴委宛的提示或是鋪墊都冇有,竟張口便是讓她拿藥出來給和家……
小醒小茶跟了出來。
金溶月腦海中一時炸開了來,各種思路一同上湧,令她倍感猝不及防。
“是月兒的意義嗎?”嘉貴妃狀似不肯定地看向金溶月問道。
“是麼……”小茶有些難堪地抓了抓耳朵。
給和靜公主?
“那日是和恪公主生辰,小舅爺是同奉恩輔國公府的小世子一同持的請柬入宮參宴。”小醒橫了小茶一眼,表示她閉嘴不要再持續添亂。
“自從二爺有了藥壓抑毒性以後,他們便未再來過了。”小醒點頭道:“想是在找出解毒之法之前,應是不會過來了。至於姓名,並未留意問起過。”
公然。
又是丫環來送的。
永瑆這幾日奉了皇上之命在行宮中查詢線索,已接連三天未有回宮了,如何會派人來取甚麼藥材?
太妃公然還是太妃,慮起事來當真是滴水不漏。
馮霽雯微微皺眉,思考著太妃的層層企圖。
一來是她將太妃視作長輩,總有一種冇法言說的依靠與信賴,二來太妃到底是宮裡出來的人,總能給出她很多言語嚴苛卻令人非常受用的定見。
這話說得不成謂不直截了當。
秦嫫聽罷一時也唯有沉默著。
“姑母折煞月兒了。”金溶月將頭又低了低,道:“姑母有話儘管叮嚀。”
她在太妃麵前向來冇有太多奧妙,比方與和靜和恪兩位公主之間的‘糾葛’,再比方嘉貴妃的多番示好,她皆與太妃提及過。
平白無端的幫手總歸有些非常,而投人所好地送些東西再去求人辦事,纔是常態。
她一時摸不透嘉貴妃的全數企圖,但眼下她獨一能夠肯定的是——姑母是為了馮霽雯,在逼她交出冰茸來。
馮霽雯卻俄然有些怔怔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馮霽雯轉過了身來。
“……”馮霽雯無聲歎了一口氣。
“他去探聽這個作何?”嘉貴妃倚在亮紫色繡百鳥圖的織緞迎枕上,闔著眼睛漫不經心腸問道。
悠長以來她入宮多是受嘉貴妃召見,此時倒忘了像她這類無品級在身的淺顯婦人,確切是冇法像命婦普通遞牌子求見。
方纔被差去探聽藥材去處的小寺人躬身行了出去施禮。
看似雲淡風輕,實則並未給她留有任何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