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西施惱的直頓腳,在原地氣的紅了眼眶。
西施聽她越說越離譜,忍不住道:“話不是如許說的,況太妃固然脾氣冷硬了些,但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她大多也是為了女人好。”
況太妃倒不知她另有這般苦中作樂的心機,隻是在瞧見馮霽雯捧過來的厚厚一遝抄本之時,抬起眼皮子多看了她一眼。
見門旁守著的兩個二等丫環幾次側目,才忙地揩去了眼角的潮濕,不敢丟了一等丫環的風采。
彷彿很不測馮霽雯如何會變得這麼‘怕事兒’了。
蠅頭小楷隻是順帶著練了練,她最善於的還當是宋徽宗的那手字。
就連走到了馮霽雯跟前,也是麵不紅氣不喘的,讓馮霽雯看的悄悄佩服不已。
她從外間走出去,嬌俏的麵龐上帶著股肝火,在看向馮霽雯之時,又多了些委曲:“方纔奴婢去廚房給女人找吃的,竟然發明廚房的門都被鎖死了――況太妃竟真敢餓著女人您!”
西施將藥油倒進手內心,搓熱以後才貼到馮霽雯的膝蓋上,一麵悄悄揉著,一麵問道:“女人這又是跪又是寫的,此時該餓的不可了吧?”
西施將那雙秀美的眉皺的緊緊地,自責道:“……都是奴婢冇用,讓女人刻苦了。”
西施微微昂首看了馮霽雯一眼。
玉嬤嬤來送藥油的時候,馮霽雯正老誠懇實地趴在內間的桌子上抄書。
次日,馮霽雯起了個大早,在院子裡活動了一會兒出了些汗,纔回屋洗漱換衣。
現下總算看得差未幾了。
西施也很訝異太妃本日竟然冇有出言經驗自家女人,當即昂首往正東方瞧去,想印證一下本日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兒冒出來了。
……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丫環不但嘴皮子短長,添亂的本領也是不容小覷的。
“女人,您如何……”貂蟬回過甚來,一臉的匪夷所思。
待情感平複的差未幾了,方拿起那瓶藥油去了馮霽雯身邊。
但對宿世飽受病魔折磨而死的她而言,能活著,且具有一具安康的身材,便是天大的恩賜了。
馮霽雯不待說話,便被貂蟬俄然傳進耳中的聲音轉移了重視力。
“你哪隻耳朵聞聲我誇你了,即使是誇,誇的也隻是這字。”況太妃很不給麵子,放動手中的抄本,便趕了馮霽雯歸去。
宿世她養病的那段時候裡,能做的事情太有限,抱著打發時候的心機,跟著一名頭髮斑白的忘年病友學起了書法來,本是一時髦起,前麵倒是逐步地喜好上了將心境傾瀉於筆下,揮毫之時的那種暢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