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媒人已經走了,就算這事情和設想有出入,可這婚局勢在必行,不然,葉家難道言而無信?”薑姨娘強辯,“再說畢竟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
屈就?那就更好了。等成了親,找人泄了這權家蜜斯的秘聞,葉仲普頂多就落個“冇有查實”的錯誤,再做場戲,假罰一下薑姨娘,真正丟的是葉明聞的臉麵。就算休了權家蜜斯又如何?葉明聞就不消想接辦葉家了。葉家的家主是不能有汙點的,就連葉仲普也是在穩穩坐上家主之位後,有些事纔敢做。再過個十年八載,他們兄妹折騰出的動靜小了,還不隨人如何欺負?
石中玉實在忍不住,撲哧一聲,樂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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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仲普想拉住葉明聞問,可後者卻邁步走了出去,他也隻好緊跟在前麵,心中忐忑不安。
提及來,他們這位大哥的私宅事真的做得很不隧道,不過他做買賣是把妙手,連族老們也睜一眼、閉一眼了。但現在明聞給葉家掙了大臉,看今後誰還敢欺負大房的正宗嫡支。
葉家遠在熙海,上頭另有金敬仕這把庇護傘,聖旨甚麼的,與全部葉家一文錢的乾係也冇有。現在俄然有聖旨下,必定是這對後代做的妖。
一邊的薑姨娘看到葉仲普惶恐,臉都白了。她不過是在後宅興風做浪的女人,大是大非麵前就含混了。看到她的小家子氣樣,石中玉更加鄙夷葉仲普的目光。她的娘,必然是很有擔負的大師閨秀,不然如何會死守著一個天大奧妙,到死也冇有泄漏呢。
“就是就是。”三嬸孃程氏很勢利的,她敏感地發覺出大房的嫡子行情看漲,當即表示得很親熱,不像平時不遠不近地總吊著,“大嫂泉下有知,也會很歡暢的。說來我們葉家家大業大,底氣卻總有些不敷,有這麼個五品誥命鎮著,纔有世家大族的氣度。並且明聞冇仕進,倒也不必攪和進朝政中,多好。”
葉仲普猜得很準,這道追封誥命的旨意,其實在他們分開太府都時就已經籌辦了,當然是慕容楚的主張。不要藐視這個虛銜,關頭時候很能唬人的,起碼能站得更穩。不太嚴懲喪儀甚麼的,確切是葉明聞的設法,畢竟他感覺愧對母親。隻是石中玉提儀聖旨不要太早下來,因為好牌不要一次全揭開。
若不是陵王提示,葉明聞必定得陷在內裡,一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就壓死他,並且冇地兒說理去。他不要?好啊,逃婚就是,那就即是被辭退出葉家,還得把石中玉單獨扔在這吃人的深宅大院裡。當時,葉仲普就拔了這顆眼中釘,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