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女真是長進很多。”趙碧凡俄然笑了一下。
趙氏那邊的人除了白薇和白芍，另有四個二等丫頭來了。衛氏和顧氏兩個隱形妾室那邊也來了大丫頭，另有趙氏幾房首要的親戚住在府裡，也都派了人來。至於彩雲居，除了蘇木、蘇葉和青黛、青蒿外，另有石中玉。再加上本院的大小丫環，七八席坐得滿滿鐺鐺。
“彆介，轉頭再中了毒去，我可如何賠得起？”胡女又哼了聲。
白芍當即會心，低笑道，“我就是個笨的，向來都要白薇姐姐多提點才行。”是啊，她們的人如果堵了胡女趟出來的道，宗政側妃的事就做不成了。事情不成，彩雲居如何會有經驗？這府裡如何熱烈得起來？又如何讓她們主仆坐山觀虎鬥呢？
“呸，饞嘴的丫頭。還十壇八壇？隻一罈就金貴得不可，又經我們側妃親手釀造，能喝上就是好大的造化呢。”胡女笑罵道，扭著身子去搬。半晌返來，抱的倒是一隻巨大的鎏金舞馬銜杯銀壺。
白薇聰明的冇搭腔，把機遇讓給愛現的白芍。
俗話說，三個女人相稱於兩百隻鴨子，幾十個丫頭在一處，又冇有仆人拘著，那動靜的確比鑼鼓喧天也不惶多讓。大師都彆離送了禮品，胡女挨桌稱謝並敬酒。石中玉送的是一對白銀纏絲雙扣鐲，算不得貴重，但鑒於她和胡女冇甚麼友情，這禮品算是很拿得脫手了。
“要不要找二門上的婆子和老張頭提點幾句？有的人哪，就是分不清好歹。”白芍見趙碧凡悄悄擺了擺手，就停下了美人錘，抬高了聲音問。
胡女哼了聲，點了下蘇葉的額頭，“都是管事媳婦了，說話還是這個嗆人肺管子。我是美意，倒讓你說得不堪。這是果子露，底子不是酒，哪有醉不醉一說。”
“你歇歇嘴吧，又不是請你喝的。”白薇溫雅地笑道，“你在明鏡都五年多了，何必跟著新來的mm爭嘴。”
“姐姐喜好就好。”石中玉淺笑道。
主院風花雪月四大美婢來了兩個，風之利落凶暴的輕煙和花之一貫和順低調的解語。本來明天恰好是輕煙和月之銀盤當值的，但素裹為人清冷傲岸，不喜好熱烈，輕煙又得了孫福珩的表示，想就近關照石中玉，因此和素裹換了班，搶著來了。
“合著倒是我的不是。”胡女就坡下驢，又滿滿倒了一盞果子露，笑眯眯地雙手遞到石中玉麵前，“小芳mm，這下可放心喝了吧？真的不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