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殺到中間,間隔淩統隻要幾米遠的位置。穿太重重塵障,甘寧方纔看清麵前之景。淩統與另一個曹軍將領繳纏在一起,對方約莫已經年近知命,使一杆約摸一丈長的長槍,頭戴赤金色吞龍盔,濃眉大眼的剛毅麵龐一半被鮮血滲入,和獵獵盔纓一起隨風蕩成刺眼的鮮紅。
曹兵又排山倒海地壓過來,將他倆圍困在覈心。甘寧護在淩統馬前,橫刀持劍,一副隨時籌辦應戰的模樣。但他曉得,如果再在這裡對峙不下的話,淩統恐怕就要因傷重而一命嗚呼了。
甘寧一心想要快些到淩統跟前去,不想麵前的曹兵反而越殺越多。長刀橫斜,胯下戰馬通人道地來回幾個猛衝,那隊人馬便龐雜了陣腳。但因為曹兵人多,很快也將甘寧圍攏在覈心,脫身不得。
偶然候甘寧會想,倘若當年跟著黃祖的時候,第一眼瞥見淩統時冇有讓著他,而是彎弓搭箭將他也成果了,是不是這厥後的拘束,都不會再有?
奇特的是,那將軍瞥見甘寧的時候,也愣了愣神。固然神采竄改不過一秒的時候,但還是被甘寧敏感地捕獲到了。
轉頭看看一片灰塵,固然另有殺喊聲,但聲音已經小了很多,身邊儘是江東軍的殘兵敗將,狼狽不堪地拍浮到南岸。甘寧四下裡望望,冇有半片橋板;又向南岸瞭望了一番——已經見不到孫權的影子。甘寧內心稍稍鬆了口氣,悄悄禱告著呂蒙也能順利回營。
甘寧心頭一顫,轉頭看他的刹時,卻發明他也在望著本身,兩人剛好四目相對。那眼神是未幾見的,起碼身為他夙敵的甘寧不常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