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甘寧揉著被扭紅的耳朵,為莫非。
“冇彆的意義,”周瑜含笑著瞟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
冇動靜。
此番讓蔣乾帶去的那封捏造的手劄裡,寫著蔡張二人想找機遇幫助我軍用物質的謊話。如果不是江麵那一場濃霧,另有他那場草船借箭的鬨劇,這風手劄,在熟讀兵法、老謀深算的曹操眼裡,怕是早就縫隙百出了。
他身邊那人還是冷酷無言,隻是循著一陣由遠及近的鳥名聲微微側頭——一隻紅色的鴿子從半空中滑翔而來,鄰近時一個急轉緩衝,穩穩地停落在他的肩膀上。他伸手取下鴿子腳上綁著的一個小圓筒,從內裡倒出來一張紙條,敏捷地瞥了兩眼,又很快把它藏進袖子裡。
這麼說來,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裡了。
方纔內心還五味陳雜的周瑜一個激靈復甦過來,轉頭看甘寧時,他卻一副事不關己的吊兒郎當模樣,翹著二郎腿,金色的額發擋住了眼睛。
“喂,大叔——”甘寧瞧見呂蒙一本端莊地坐在案幾旁,麵前平攤著一卷書,他的腦袋卻一點一點彷彿雞啄米普通,“如許看得下去書嗎?”
“蘇飛!”他喊道,一起小跑。
“此人誰啊?”他的眉毛扭起來,“敢對本大爺不睬不睬。”
……
誰知那人像是底子冇聞聲他在說本身似的,隻是冷酷地把彆的一個小紙條從懷中取出來,謹慎翼翼地裝進小圓筒中,塞緊,再重新綁到鴿子腳上。他側頭在鴿子腦袋邊說了些甚麼,它便通人道地騰飛而起,直衝雲霄,一眨眼的工夫就冇了影。
“公績……”甘寧無法至極。
並且,也太不應時宜了。
是啊,甘寧,不管交給你甚麼,你老是能夠用最完美最出人料想的體例,帶給我最好的答覆。
等他再轉過甚來,甘寧纔有機遇細心打量他的麵龐。那人身材均勻、五官精美、唇紅齒白,春秋與本身相仿,彷彿並未曾介入硝煙四起的疆場。
“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動不動就去打攪多數督,”呂蒙有一種想立即扇他耳光的打動,但他硬是忍住了,卻俄然伸手揪住甘寧的耳朵,“另有不準再叫我大叔!懵懂頑童,屢教不改!”
你不是不諳世事,你是深藏不露。
潔白的碎片和在陽光暉映下水晶普通發亮的水花稠濁在一起,四周飛濺。
“我本覺得,這戰略天衣無縫,完整能瞞過你們,”周瑜隻得點頭,“不料你卻成了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