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愣住腳步,眉梢微微一蹙,右手情不自禁地按住腰間佩劍。
這番話一語中的,魯肅也算真正放下心來,臉上的神采也比先前天然多了。
任憑蘇飛如何扯著嗓子喊他,甘寧就是麵向牆壁側躺著,雕像普通,紋絲不動。
冇想到周瑜又像方纔一樣哂笑,旋即回身與他四目相對,近乎無法道:“子敬,你的鋪墊已經充足了——你感覺以咱倆的乾係,另有需求跟我客氣嗎?你有甚麼話直接講就是。”
“大哥。”
“公瑾甚麼意義?”魯肅大吃一驚。
“你不能公開違背主公的號令!”魯肅厲聲道,印象裡自從本身弱冠年紀與周瑜瞭解至今,還未曾在他麵前如此這般的大動肝火,“你我一樣都是主公的臣子,怎能如此悖逆!”
“一起順風,老兄,”陸遜把頭半探出窗子,凝睇著鴿子垂垂小成一個斑點的身影,口中喃喃,“彆像你阿誰兄弟似的,有去無回。”
“興霸,我們現在如何辦?乾等著主公開恩嗎?”蘇飛喃喃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他趁著甘寧還睡眼惺忪的當兒,解開他的衣衿,用一旁早籌辦好的濕布蘸了藥汁,謹慎翼翼地替他擦拭身上的傷處。
“子敬何必起火,主公想要的是我部下的江東軍主力,而我小我卻無所謂,”周瑜的語氣卻出奇平和,“我能夠把這支步隊連同我的兵權讓程普帶去一起交還給主公,但能不能用好這些兵士,全憑主公本身。”
甘寧嘴角微微一勾,睜眼與他四目相對了一會兒,旋即輕笑出聲。
“我隻是獵奇罷了,”周瑜心煩意亂地搖點頭,旋即嘴角漾起一絲苦笑,指著魯肅的鼻尖道,“子敬有所不知,主公喜愛南徐的啟事不是要在北方打耐久戰,而是想儘量躲避荊州紛爭。”
“不瞞你說,”他俄然想再賣個關子,但話到嘴邊又改了口,“我軍在合肥與張遼相持,連敗數陣,損兵折將數不儘數。彆的,大將太史慈也陣亡了。”
“哎喲!你吵甚麼!”甘寧痛得叫出聲,一個激靈復甦過來,想要把本身的手從蘇飛腳底下抽出來,卻做不到。地上有很多藐小的砂土顆粒,此時硌在他手指的樞紐上,鑽心的疼。
“你的身材比來還好嗎?”一陣使報酬難的沉寂後,魯肅俄然問道,“前番傳聞你在南郡城下中了毒箭,可把我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