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靜道長微微一笑,他與明一道長平時固然分歧,不過那是全真教內部衝突。麵對外人時,全真教一貫都很連合。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他現在恐怕已經被打的滿臉桃花開。
守靜道長朝張天師拱了拱手,說道。
但是秋長生和柳夕兩個年青人,倒是正一教和全真教兩個玄門最大派係中輩分最高的。當今玄門,幾近冇有能夠對他們說教的人。
柳夕立即明白,秋長生想要畫祈雨符。
巫族的筆墨,天賦便具有強大的力量,念出口,便是法咒。寫在紙上,便是符籙。
秋長生笑了,淡淡的說:“本日有些熱了,了局雨應當會風涼些。”
中間又有一個老道聞言,驚奇道:“甚麼叫安閒之法,還望守靜道兄不吝見教。”
畫符,是畫符者精、氣、神三者高度同一,看似隻要一筆劃成,但速率倒是非常之慢。不但慢,並且很吃力,認當真真畫完一張符,常常滿身虛脫有力。
秋長生拿起筆蘸了硃砂,隨後一揮而就,用了不到二十秒的時候,便畫好了符籙。
如果人和其他種族都是後天構成,那麼巫族便是天賦構成,六合初開便存在的生物。
畫符的地點在上清宮後山一座寬廣平坦的習武場,可容上萬人以體操隊形站立,常日裡正一教羽士們在此練習技擊或個人冥想。
不過……就憑那些餐桌上放的凡俗之物,能畫出祈雨符嗎?想來秋長生早就用玉石煉製了玉符,等下啟用玉符就是了,然後裝模作樣的把黃紙一燒,大功勝利。
這三個字用的是太古巫文,巫族是六合間產生的第一個生命體。
見秋長生已經在一張香案前站定,柳夕也走向另一張空著的香案上。
更可氣的是,如果隻要秋長生一小我如此放浪形骸也就罷了,中間竟然另有一個。
無塵道長閒雲野鶴,要想見到無塵道長,難度僅次於見到神仙。
他把筆放下,吹了吹剛出爐的符籙,便蕭灑的走了局來。
秋長生呢,上來提筆就寫,二十秒不到就搞定,瀟蕭灑灑的下了場。
“我?”
他正要開口反擊,俄然感受腳下被人悄悄踩了一下,微微偏頭,見身邊坐著的明一給他悄悄遞了個眼色。
柳夕寫完以後,也把筆一扔,就走回了席位坐下,妙月給她端來一杯熱茶,她喝了一口。
全部字麵上的意義,就是巫族頂天登時,與六合共主天下。
其他參賽羽士紛繁用驚奇的眼神望向他,符籙固然講究一揮而就一筆劃成,但並不是真的就像草書一樣寫完了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