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青絲頓時落入盆中。
蔣軒此時又取來一塊布巾,疊上幾折,墊在了盆邊。
如果常日裡,瞥見陸清容一張小臉紅成如許,像是有團火在內裡燒,連帶著脖頸和……都有些泛紅,蔣軒必定是要打趣上兩句的。
而淨房當中因為常有水跡,為防滑到,燈光一向是閣房裡最亮的一處。
陸清容趕緊清了清嗓子,聲音儘量保持安穩:“我……還要洗一下頭,你去幫我把綠竹叫出去吧!”
言罷,蔣軒的目光掃過麵前的藤條長藤,複又向陸清容看去。
正想著,當她昂首之時,才發衣裳早已穿好,蔣軒正站在劈麵,與她的間隔不敷一尺,就如許悄悄望著本身。從他眼睛裡,彷彿都能瞥見映出了本身的表麵。
當她的視野從蔣軒的側臉緩緩下移,劃過他那非常較著的喉結之時,竟然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陸清容很想本身做點甚麼,無法她隻要一隻手,連絡衣帶這類簡樸的行動都冇法完成。
那香囊通體銀製,成拳頭大小的圓形,大要鏤空,斑紋邃密。
陸清容見狀,趕緊抬起左手,指了指盆邊那一張四方小幾。
“還是喊綠竹出去吧。”陸清容喃喃低語。
蔣軒聽了,腳下卻冇有任何行動。
但是!
乾脆低下頭不看蔣軒,彷彿如許,他就也看不見本身了。
陸清容微微蹙眉,一臉迷惑地看著他。
蔣軒這才說道:“她比你也強健不到哪兒去,一會兒如果你再顛仆,她又如何扶得住?”
因為蔣軒此時已經俯下身來,陸清容感遭到麵前這張臉俄然靠近,頓時心跳就漏了一拍。
而當她從思路中收轉意神,蔣軒已經拿過她的白綢裡衣,謹慎翼翼地幫她披上了。
特彆本身現在這個姿式,恰好能看到蔣軒在其上方繁忙的身影。
當蔣軒取了木槿葉皂粉,悄悄用手劃過她的發間,陸清容頓時感覺像是有一股電流,刺得周身一陣酥麻。
陸清容因為墮入了無停止的胡思亂想,直接讓她忽視了蔣軒的擦拭,自始至終安然受之。
陸清容不再扭捏,立即將脖子枕了上去。
“嗯?”
他將身後的燈光擋住了一大半,但陸清容仍能清楚地看到他眉眼之間儘含的柔情,但隻一刹時,就被一陣慌亂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