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如果持續下去,可就是你口中的下作之人了,這個罪名我可不肯意背。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做甚麼。”阿六塵說著,收回了他撐在樹乾上的手。他的另一隻手從嘉蘭的下巴處移開,在將嘉蘭額前的亂髮撥到一邊以後,也就收了歸去。
兩人背靠著同一棵大樹,寂靜不言。
“我要做甚麼,你無妨猜猜。”
阿六塵向嘉蘭充分揭示了,何為刹時變臉――上一刻的他還沉著個臉,現在卻又笑得一臉光輝。阿六塵的身子向前微傾,然後用食指挑起嘉蘭的下巴,他的另一隻手撐在嘉蘭耳旁的樹乾上,將嘉蘭困在他的臂彎之間。阿六塵的嘴切近嘉蘭的耳根,幽幽的吐出了一口氣。
“喲,你總算是醒了。我還覺得你醒不過來了。”現在阿六塵看著靠坐在樹前的嘉蘭,笑得一臉光輝,“你已經昏倒了半天了。”
救兵很快就攻陷來這座城,但當救兵查問城中的俘虜和百姓時,卻無一人曉得嘉蘭的下落。俘虜們表示,他們隻瞥見一名白髮男人帶走了嘉蘭,至於白髮男人去了那邊就不得而知了。
獲得火源以後的阿六塵,很快就把三條魚都烤好了:“嘉蘭,你要吃嗎?你手腳不便利,我能夠餵你。”
如果忽視掉當時南火王朝的救兵頓時就趕到的究竟,在不曉得本相的嘉蘭麵前,阿六塵的這番說辭還是很有壓服力的。
茜色的落日,明示著現在已是何時。從樹枝的空地當中,暴露來的是緋紅色的天空。日暮時分,倦鳥歸林;輕風陣陣,樹影婆娑。
少烏調劑了下呼吸,待血氣陡峭了些,這才緩緩開口:“也不知阿誰白髮男報酬何要擄走嘉蘭,傳聞飲血劍也被他拿走了。我們現在四周找找看,看看有冇有甚麼線索。”
班駁的陽光,透過婆娑的枝椏投在兩人身上。日暮時分的輕風從兩人身邊吹過,風悄悄揚起兩人的頭髮,烏黑的發與墨黑的發,在風中交纏在了一起。頭頂大樹的樹葉收回沙沙響聲,似是心悸的低聲絮語。
這裡彷彿是一片人跡罕至的樹林。高大樹木的樹冠將天空覆蓋,陽光從樹木的裂縫間射入,斑班駁駁的營養當中,不時傳來幾聲鳥鳴。細心聆聽,能聽到風吹樹葉時的“沙沙”聲,另有水流聲。嘉蘭明白,她現在是在深山當中。
不經意間,一張含笑著的臉在盤庚的腦海中閃現。白髮男人……這小我,會是阿六塵嗎?
南火王朝同時對西金的兩座城池開戰,盤庚和少烏去了另一座城那邊,這裡則是交給了嘉蘭一人個麵對。誰知,會產生如許的事。盤庚的手握成拳,用力的錘在了樹上,盤庚冇有叫痛,隻是悶哼了一聲。這一拳的力量之大,差點將樹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