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蟬”憑著刺客的超人靈覺避開了遠處“蜮”射出的無聲重箭,但真正的傷害還在前麵。在他後仰的身材尚未直起的時候,身高靠近兩米的“熊”以與體型與春秋毫不相稱的工緻縱身躍起,雙手高舉那柄沉重的雙刃戰斧,藉著身材下落的力量儘力一斧向著“蟬”的胸口劈了下來。
“狼”將手中一對鋼爪的刃口相互摩擦,收回一陣令人牙酸的刺耳聲響,嘲笑道:“兩名天級刺客能夠擊敗一名天級刺客卻冇法殺死他,這是刺客秘營中人儘皆知的一條原則。何況你能夠獨力處理三位首坐和他們的隨行保護,明顯平時埋冇了很多氣力。麵對本就在當代三大天級刺客中排名第一又埋冇氣力的‘魔手’蟬,如何謹慎都不為過。”
作為刺客,見微察著是最根基的功課,“蟬”眼中的異色雖是一閃即逝,“狼”和“螳”卻都冇有錯過,便在他們心中生出非常的感受卻還冇有來得及沉思的一刻,兩隻重箭已經無聲無息地射到了他們的後心。
直升機並未降落,在離地十多米的高空翻開了艙門,四條人影不加任何庇護辦法就接踵跳了下來,穩穩地落在地上,乃至不消做任何緩打行動。
“現在你們仍有掌控吃定我嗎?”
這四小我都是黑髮黃膚的亞洲人。留在原地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身材矗立,邊幅俊朗,背後斜揹著一個裝滿白翎長箭的玄色皮袋,手中提著一張立起來高度可及胸口的大弓,黑沉沉的金屬弓背足有手腕粗細,半透明的弓弦也隻比拇指稍細。走上前來的三人中的兩個都已鬢生華髮,年事該不會低於五旬,一個雄渾如山,手中提著一柄遍及銅鏽的短把雙刃戰斧,一個枯瘦如竹,雙手各扣著一隻冷森森的三刃鋼爪;另一人也是三十擺佈的年紀,生了一張狹長的三角臉,雙手各持一柄窄鋒彎刀。
“狼”陰沉沉隧道:“以三對一,而你已受傷,我們的成算隻會更大!”
便在“蟬”向後仰身的同時,一支長達一米、粗如手指的金屬重箭從“狼”和“熊”之間穿過,從“蟬”平仰的身材上方不敷十公分的間隔飛過,冇入了他身後的水潭中,重箭射入水中時,可駭的力量竟然將潭水箭身四周的水逼開,構成一個半徑約五公分的真空隧道。直到重箭冇入潭底的泥沙中後又過了半秒,水流才重新將這隧道填平。而自始至終,力量如此可駭的一箭,竟都冇有半點破風之聲收回,無聲無息如同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