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恍然道:“陛下是說那金蟬子?”
等陳禕謝恩已畢與雲定興退出偏殿,楊廣忽地問身邊那位文靜文雅、始終未發一言的袁朱紫:“紫煙,你看這金蟬子如何?”
八月,天子下旨命大理卿鄭善果、禦史大夫裴蘊、刑部侍郎骨儀與留守樊子蓋審理措置楊玄感從犯餘黨。這四人或是長於察言觀色、體察上意,或是本身疾惡如仇、脾氣嚴苛,一場案子審下,竟將三萬餘人定為逆黨,儘數處斬於洛水之畔,使得整條洛水在三日以內儘為紅色。
再說雲定興與陳禕出宮以後,陳禕先謝了雲定興的成人之美,然後表示定有一份厚禮隨即奉上。
本來王公之女與商賈之女同許一人,天子賜下的這樁婚事很有些混鬨的意義,如果平常,必然要惹得朝野群情紛繁,說不得還要有一些衛道之士進言勸天子收回成命。但隨後產生的一件事情令統統人斂聲束口噤若寒蟬,不敢對天子的旨意有涓滴質疑。
“玄感不過一匹夫,何至於登高一呼而從逆者十萬!”
皇後蕭氏問道:“陛下為何承諾給金蟬子賜婚,並且是將李家蜜斯與安家蜜斯同時許他?這怕是於禮分歧,輕易招人非議,李淵大人或許也會有所不滿。”
一字一句如同寒冰從楊廣的口中吐出:“此事令朕得知天下人不欲多,多即相聚為盜耳。不儘加誅,何故懲後!”
而彆的的兩道聖旨,一道送到了安慕華的府上,一道則遣使者飛馬送去李淵的府上。
對金蟬子的犒賞算是結束了此次對平叛中有功之臣的封賞,接下來便是要究查叛賊餘黨。
不過幾日,朝中便頒下三道聖旨。
貳心中模糊地有些不安,總感覺似有一件大事即將產生。隻可惜他現在是金蟬子的身份,那位玄奘法師已經功成身退去雲遊天下,卻不便回淨土宗向師尊道信就教。
袁朱紫答道:“陛下有所不知,人之氣皆發於心而形於外,映照心性命數,觀之能夠知人。但這金蟬子不知修煉了甚麼秘法,一身氣味儘都收斂與體內,冇有一絲一毫泄漏,臣妾無氣可望,故說看不透。”
陳禕當時也看到那赤練與黑光,並今後中感遭到一股無窮無儘的凶厲氣味。等他趕去察看時,赤練與黑光都已消逝,現場也未留下任何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