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潮流般湧來的北伐軍將士,殷九內心很清楚,一旦這些北伐軍將士突入糧倉,必將震驚朝廷,而朝廷也必會徹查此事。
頓時,大部分北伐軍的將士都停下了腳步,他們不懼死,但卻不忍扳連家人,何況,他們已經亂吼了一陣子,心中的怨氣也宣泄了很多,腦筋也復甦了起來。
“呸,他姥姥的,真是個狗官。”親虎帳的將士更是氣得痛罵了起來。
“啊……”這名被砍動手臂的兵士,疼的在地上直打滾,斷臂處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
“那就叨教殷大人,為何不給我軍撥糧。”親虎帳右都尉大聲吼道。
殷劍畢竟心虛,雙腿猛的一軟,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嘴角略帶顫抖的斥道:“你想乾甚麼,本官但是朝廷命官,皇上親封的倉部郎。”
對峙不肯退後的一百多名將士,也隻是悲忿的立在原地,與殷九瞋目而視。
“姥姥的,老子為了報效朝廷,從中原不遠千裡來到江南,竟然每天都吃不飽,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北伐軍將士當中,頓時如火山發作般的湧起了一陣漫罵和謾罵聲。
見倉部郎殷劍不過是怯懦的鼠輩,親虎帳右都尉心下非常不屑,他停下腳步,緩緩說道:“大人不消這麼嚴峻,我們隻是受命前來支付軍糧,隻要大人撥給我們軍糧,我們領完軍糧立即就走。”
並且,跟著局勢的生長,他們胸中的怨氣越來越大,現在再次被人嘲笑,讓他們心中的怨氣再也憋不住了。
殷九屈膝躲過這致命的一刀,手中長劍順勢一揮,將這名流兵的全部胳膊砍了下來。
“對,為何不給我軍撥糧。”眾將士都跟著大吼了起來。
見本身三言兩語便讓對方知難而退,殷劍頓時更加對勁,嘴角也不自發的透暴露對勁的笑容。
殷劍見對方還是不識汲引,不由怒從心起,他瞪著北伐軍眾將士,隨口編道:“眼下各軍都方法糧,本官盤點糧草,也是頗費光陰,你們下個月再來吧!”
“殷九,快攔住他們,快攔住他們。”倉部郎殷劍哆顫抖嗦的號令道。
但那些親人都已經不在的將士,就冇有這些顧慮了,特彆是來自雷雲堡的一百兵士,他們的親人都在黃河以北,天然不會被連累。
殷劍見對方口氣暖和了很多,內心的放肆之氣頓時又湧了上來,他定了定神,陰聲斥道:“本官纔是皇上親封的倉部郎,如何撥發糧草,莫非還要你教我不成。”
“哈哈哈哈……”三百烏衣營將士頓時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