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熟諳那墓中之人?”
晨光熹微,時汐攤開那雙因長年累月辛苦奮作而粗糙不敢的手,現在早已褪去厚繭,鮮白如玉。纖纖十指緊握的琉璃瓶光芒炫麗,玉霞隼不愧是那麼多修仙者爭奪的寶貝,僅僅一滴結果便如此明顯。
“陰陽穀與我並無乾係,其絕學正氣凜然,合適轉生者修煉。”
早已熟諳的不帶情感起伏的嗓音,時汐剛聞聲便想破口痛罵,能不能不要每次見到她第一件事就是定身!
“之前不曉得,現在叫時汐。”
“不是。”察看好久,也冇有看出任何類似之處,看來隻能歸去後再考證了,冥修收回定身術,看了眼本技藝上的戒指,思忖半晌,從中拿出一枚紫色吊墜扔向時汐,“給。”
“我不曉得。”
扯了扯身上鼓鼓的包裹,時汐忍不住想起冥修戴在手上的戒指,那應當是一枚空間戒指吧,不知內裡空間有多大,如果她有這麼一個空間,現在就不會這麼癡肥了。
思至此,時汐又摸了摸脖頸,瘀傷早就在玉霞隼的感化下消逝不見,可那種堵塞的感受還殘留著。回想起冥修當時冷冽的眼神,她卻冇多少痛恨,畢竟仙凡差異下,她冇死已是榮幸。隻是回想起當時腦海中炸開的影象,被掐著脖子的那一頃刻她竟然感覺熟諳,難不成上輩子她就是個受虐狂?
也不知冥修和那黑玉宅兆,最後孰勝孰負,時汐拎著包裹往王文生的藥鋪走去。
“我醒過來時是一具白骨,應當算亡者一族吧。”她影象中對亡者一族的定義便是統統已經滅亡而後具有靈智的存在,她應當是亡者一族冇錯,可總感受冥修所說的和她所想的不一樣。
眼下玉霞隼剛出世便消逝,全部修真界想必都動亂不已,她若不能尋一處庇佑,最後結局可想而知,如果陰陽穀真的是個正道門派,的確合適她。
“你到底是誰……”悄悄地呢喃在時汐身後響起,很淡很淡
時汐冇有浪吃力量掙紮,一心一意沉浸在結緣中,可貴靈魂力規複了很多,恰好能夠再嚐嚐,為何緣法線一靠近那枚戒指就會消逝。可惜試了好幾次都是一樣的成果,哪怕是她不再抱著留下緣法線引子,而是直接結緣,統統衍生出去的緣法線都會消逝。
不過,宿世如何且不提,這件事不成能就此揭過,她但是個記仇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