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被我那瘋子二伯一腳踹爛了舊的堂屋門後。我家又換上了一對新的門。固然也是木頭的。但門板很厚重,比較健壯。賣門子的說,這類門子就是讓李連傑過來跺,他也給你跺不爛。
隻見西屋的兩扇門正大幅度敞開著。門口裡還是一片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
母親起床翻開了堂屋門,站在門口,揉著惺忪的眼睛,麵帶慍怒地吵我:“咋了,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覺,胡亂打門子乾啥?”
嚇得父親哆顫抖嗦的,推搡了一下母親,罵道:“你阿誰破嘴可彆瞎胡噠噠,馬嬸兒不是被我砍死埋起來了嗎!埋那麼深!她咋會在西屋裡呢!你是不是在發癔症呢?”
“好吧!從今今後,我就好好拜它!但願它不與我計算,能諒解我,並幫忙我們家過上好日子!”父親躊躇了一會兒,終究是將斧子丟棄一旁,也往前走了幾步,屈膝跪倒下來,雙手合什,對著案桌上的神像叩首。
它的一雙烏黑的小眼睛正在看著我,一張粉撲撲的小臉上掛著一種充滿調侃,且帶幾分詭異的淺笑。
內裡的天上霹雷一聲打雷。颳起大風,下起了大雨。
它的內裡披著一件大紅色的披風,內裡身上穿了一套黑褂黑褲,腳上蹬著一雙藍色鞋。一張小臉粉撲撲的,唇似朱丹,兩顆黑睛是用羊毫點出來的墨點。
則由我守在堂屋門口,彆讓那尊神像通過門口跑出去了。我的手裡不是正拿著一把菜刀嗎。父親說大財,你如果瞥見它籌算溜出門口,就從速用菜刀用力砍它,有多大勁就用多大勁砍,聞聲冇有。
接下來。父母二人在堂屋裡搜尋。而我手持菜刀在門口守著。
父親又衝母親吵吵:“你拿個剪子弄屌啥了,這又不是讓你紮肉人,它是一個泥胎玩意兒,凝固得硬邦邦的,你用剪子紮它好紮嗎,你應當拿一把鐵錘,狠狠砸它纔是!”
母親將父親從床上叫起來,問他剛纔有冇有開鞠問屋的門。
“你就直接說咱家供大神的案桌上多了一尊神像不就妥了嗎!還說甚麼馬嬸兒在西屋裡!嚇死小我你!”父親抱怨道。
父親也給嚇了一大跳,神采變得丟臉,問我:“哪個神像啊?它是啥樣兒的啊?”
真是一句話幾乎把人給嚇死!
父親咬牙瞠目,甩開母親的胳膊,衝上前去,倆手提著大斧子高高掄起來,籌辦往供桌上多出來的那一尊模樣像馬嬸兒的神像上砸。“甭砸!”母親大呼一聲,從速跑疇昔,摟抱住父親的腰,死命的將他今後拖。給今後拖了三米遠。累得她氣喘籲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