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一個藏匿在深山裡的匪賊窩子呢?
我一下子就被這個耳光打懵了,臉頰火辣辣地疼,腦筋裡冒出無數的星星,唇角也破了,一絲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淌。
早晨黑咕隆咚的,我也看不清楚,隻能瞥見四周八方都是起伏的山巒,那些山嶽黑黢黢的,就像沉默的怪獸。
船埠邊上並溜一排立著渾圓石柱,看上去就像一排高射炮,很有氣勢。
顏蘇還冇有醒,我下認識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放下心來,還好,顏蘇隻是還在昏睡,應當冇有大礙。
我看了看,這段水域應當還是在三峽地帶,但詳細在三峽那裡我就不曉得了。這裡連綴不斷都是山巒,胡大壯泊岸的隻是此中一座山巒。
他孃的真是一個酒鬼,彷彿不喝酒會死人似的!
我在心底悄悄發誓,這份屈辱我一輩子記取,今後的日子裡,隻要我把彆人踩在腳下,決不會再讓人把我踩在腳下。
胡大壯底子不睬會我和顏蘇的叫罵,一手一個,就像拎粽子一樣,抓著我們背後的繩結,將我們倒提起來,然後大步流星走出船艙。
“這是甚麼處所?你要帶我們去那裡?”顏蘇尖聲叫問。
胡大壯乜了我一眼,隨便一腳踩在我的臉上,我的臉一下子就被踩扁了。
我滿嘴是血,猖獗地掙紮了兩下,喉頭裡不竭收回野獸般的嘶吼,但是我卻無能為力,我連捆綁的麻繩都擺脫不開。
我恨不得地上有條縫,我絕對毫不躊躇地一頭紮進縫裡,我不想瞥見顏蘇那垂憐和疼惜的目光。
我狠狠顫栗了一下,胡大壯那一嘴黃澄澄的大板牙,讓我感受一陣陣噁心。
“放開我們!”
我一瞥見胡大壯,火氣蹭地躥騰起來,我沉悶地吼怒一聲,就衝要疇昔。
這是一種對我莊嚴深深的欺侮,也是一種對我品德深深的踩踏!
當然,比擬莊嚴而言,這點臭味底子不算甚麼。
船艙裡掛著一盞小風燈,昏黃的燈光把船艙映照得忽明忽暗。
胡大壯這王八羔子必定向來不穿鞋子,他的腳底板滿是老繭,幾近把我的臉頰磨掉了一層皮,也不曉得我漂亮的小臉會不會是以而傳染上腳氣。
這裡到底是甚麼處所?
當我展開眼睛的刹時,我還覺得本身躺在一具棺材內裡。
但是,我方纔撲出去,就直挺挺地摔在地上,就像一隻王八,想要翻身都感遭到困難。
阿誰狗日的胡大壯,也不曉得給我們下了迷藥還是甚麼,歸正那藥粉一吹,我和顏蘇就暈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