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比及腦袋規複神智的時候,我終究想起了昏倒之前的事情。
我在心底悄悄發誓,這份屈辱我一輩子記取,今後的日子裡,隻要我把彆人踩在腳下,決不會再讓人把我踩在腳下。
胡大壯冷冷地盯著我們,那眼睛就跟野獸的瞳孔似的,射出的光有些嚇人。
會不會是一個藏匿在深山裡的匪賊窩子呢?
我狠狠顫栗了一下,胡大壯那一嘴黃澄澄的大板牙,讓我感受一陣陣噁心。
但是,我方纔撲出去,就直挺挺地摔在地上,就像一隻王八,想要翻身都感遭到困難。
船埠較著是野生修建的,滿是用灰色條石壘砌,上麵還鋪著正方形的大理石板,石板大要雕鏤著古色古香的斑紋圖案。
這裡不會是胡大壯的巢穴吧?
他摘下了鬥笠,暴露榆木一樣的腦袋,他有些禿頂,光溜溜的腦袋瓜子上麵隻要幾根毛,胡亂地貼在頭上,就像綻放的菊花,這個菊花髮型還真是走在潮流的尖端。
“拿開你的臭腳!”不知甚麼時候,顏復甦了。
而此時現在,一身玄色長袍的胡大壯就坐在我的劈麵。
我滿嘴是血,猖獗地掙紮了兩下,喉頭裡不竭收回野獸般的嘶吼,但是我卻無能為力,我連捆綁的麻繩都擺脫不開。
當然,比擬莊嚴而言,這點臭味底子不算甚麼。
我飽含熱淚,牙關咬得緊緊的。
“小七,你……你冇事吧?”顏蘇咬牙看著我。
我渾渾噩噩復甦過來。
“你這個混蛋!”
莫非胡大壯另有朋友?
內裡的暴雨已經停了,淅淅瀝瀝飄著一點細雨。
如許的工程毫不是胡大壯一小我能夠完成的?
這裡到底是甚麼處所?
很快,我停止叫罵,我逼迫本身沉著下來,細心察看四周的環境。
我一下子就被這個耳光打懵了,臉頰火辣辣地疼,腦筋裡冒出無數的星星,唇角也破了,一絲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淌。
這他媽就是傳說中的香港腳吧!
船艙裡掛著一盞小風燈,昏黃的燈光把船艙映照得忽明忽暗。
胡大壯乜了我一眼,隨便一腳踩在我的臉上,我的臉一下子就被踩扁了。
胡大壯底子不睬會我和顏蘇的叫罵,一手一個,就像拎粽子一樣,抓著我們背後的繩結,將我們倒提起來,然後大步流星走出船艙。
我趴在地上,昂頭盯著胡大壯,眼睛裡噴出的肝火能把他燒成灰燼:“你這老禿子,究竟想要乾嗎?快把我們給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