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比及腦袋規複神智的時候,我終究想起了昏倒之前的事情。
船埠上的風景漸去漸遠,我的身材開端顫栗起來,胡大壯拎著我們在爬梯。
胡大壯摸了摸頭髮,冷冷說道:“再敢喊我禿子,我就割下你的舌頭!恰好冇有下酒菜,嘿嘿……”
這裡到底是甚麼處所?
噢!不!
這他媽就是傳說中的香港腳吧!
“小七,你……你冇事吧?”顏蘇咬牙看著我。
我的確不敢想下去。
“這是在那裡?”
半晌以後,烏篷劃子泊岸。
內裡的暴雨已經停了,淅淅瀝瀝飄著一點細雨。
我飽含熱淚,牙關咬得緊緊的。
天氣很黑,就跟墨汁似的,應當是半夜時分了。
早晨黑咕隆咚的,我也看不清楚,隻能瞥見四周八方都是起伏的山巒,那些山嶽黑黢黢的,就像沉默的怪獸。
“你這個混蛋!”
“這是甚麼處所?你要帶我們去那裡?”顏蘇尖聲叫問。
我必須把四周的環境記在腦海裡,如許才氣尋覓逃竄的機遇。
我一瞥見胡大壯,火氣蹭地躥騰起來,我沉悶地吼怒一聲,就衝要疇昔。
很難設想,如許的欺侮對於一個隻要十歲出頭的孩子來講,意味著甚麼。
我低頭一看,發明我的雙手雙腳都被麻繩捆綁得結健結實。
這裡不會是胡大壯的巢穴吧?
一句話還未說完,胡大壯抬起葵扇大的巴掌,劈臉就給了我一記清脆的耳光。
我趴在地上,昂頭盯著胡大壯,眼睛裡噴出的肝火能把他燒成灰燼:“你這老禿子,究竟想要乾嗎?快把我們給放了……”
難不成……這個胡大壯有孌童癖,想要把我們囚禁在這裡?
我一下子就被這個耳光打懵了,臉頰火辣辣地疼,腦筋裡冒出無數的星星,唇角也破了,一絲鮮血順著嘴角往下淌。
我搖了點頭,不敢麵對顏蘇的目光,有些低頭沮喪,像隻敗北了的雞。
穿過船埠,本來是一條長長的石頭門路,沿著山體一向向上延長。
我憋著一口氣,完整不敢呼吸,這味道能把人熏死疇昔。
莫非胡大壯另有朋友?
“放……我……下來!你個……老……王八蛋!”我大聲叫罵,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
胡大壯乜了我一眼,隨便一腳踩在我的臉上,我的臉一下子就被踩扁了。
顏蘇還冇有醒,我下認識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放下心來,還好,顏蘇隻是還在昏睡,應當冇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