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爺爺身後,瞥見爺爺的手中捧著一個玄色的小木盒子。

我咕嚕吞了口唾沫,環顧了一下黑沉沉的船艙,不是吧?這還真是一艘送葬船呀?這……這個小男孩是具屍身嗎?

我摸了摸腦袋,有些不明以是:“何家乾嗎給你送來這件東西?”

爺爺微微歎了口氣,手指在盒子上麵悄悄敲打著:“這是郵局方纔寄來的包裹!”

遠方的落日搖搖欲墜,海天相接的處所能夠瞥見點點白帆,江麵被染成緋紅色。

我張了張嘴巴:“那……那何家給我們寄來魚骨令,豈不是意味著……何家出大事了?”

我聽得謹慎肝撲通撲通亂跳,何家是五大師族內裡氣力最強的家屬,連何家都冇法對於的東西,真是難以設想,怪不得爺爺看上去顯得憂心忡忡,表情沉重。

說到這裡,爺爺朗聲唸叨:“那邊望神州,滿眼風景北固樓。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儘長江滾滾流!”

船是墨玄色的,船上的人也是一身黑,給人一種奇特的冰寒氣味。

“成!那我現在去清算東西!”我模糊有些鎮靜,就像要去春遊一樣,內心另有點小衝動呢。

這讓我想起了長江上的送葬船。

鐵皮船漸漸駛離河灘,變成了江麵上的一帆孤影。

“爺,你要去荊江嗎?”我問。

“那……那何家為何要把他們的青銅魚骨寄給你呢?”我有點丈二和尚莫不著腦筋了。

我看這東西怪怪的,從速將其放回盒子裡,迷惑地問爺爺:“爺,這……這個青銅魚骨是甚麼來頭?誰送的?”

“挺美的!”我眯著眼睛,看落日的餘暉一點點染紅天涯,那些扯破的雲朵就像一條條紅色的絲帶,在風中變幻出各種百般的形狀。

呀!

“兩小我?”我看了看爺爺,又四下裡看了看,俄然反應過來:“爺,你要帶我去嗎?”

“叔!”我脆生生叫了一聲。

“我們甚麼時候走?”我問爺爺。

小男孩俄然開口說話了,他的說話簡練瞭然:“活的!”

第二天傍晚,我揹著小書包,跟著爺爺來到河灘邊。小書包大要另有個聖鬥士星矢的圖案,這個書包還是客歲生日的時候爺爺送我的,我特喜好,一向都冇捨得用。包裡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另有風味豆乾、乾巴牛肉等零嘴兒。從這裡去荊江,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遵循當時的船速,日夜兼程,也差未幾需求一兩日的時候。

爺爺正色道:“小七,你有所不知!在我們五大師族內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誰家出了大事需求乞助的時候,就給彆的四大師族寄去魚骨令。其他家屬在收到魚骨令以後,必須義不容辭地趕去救濟,這是五大師族家傳下來的聯盟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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