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返來了,瞥見爺爺我就像瞥見了一根拯救稻草,心中懸著的石頭一下子就落了地。以爺爺的技藝,對於鬼嬰底子是手到擒來。
這事兒太詭異了,我得去找爺爺。
就在我洗臉的時候,我俄然想起右臉頰上的阿誰血指模,在這夜深人靜的早晨,一顆心止不住地咚咚亂跳起來。
我支起耳朵,細心聆聽四周的動靜。
噢,不,我還不曉得摸我臉的到底是不是人呢!
這事兒絕對弄錯了!這事兒絕對弄錯了!
睡了不曉得多久,迷含混糊中,臉上模糊傳來一陣非常的感受。
我擦了擦額上的盜汗:“小朋友,你聽清楚了,我不是你的爸爸,你找錯人了!”
“不!你就是我的爸爸,我冇有找錯人!是媽媽讓我來找你的!”大頭怪嬰很固執地說。
大頭怪嬰的口氣很奇特,帶著嬰兒牙牙學語的調子。
“為啥?”我瞪大眼睛。
那麵銅鏡約莫巴掌大小,鏡麵有些古怪的紋飾,這麵銅鏡是用來鎮宅的,俗稱“鎮妖鏡”。隻要到鄉間走一遭,就會發明很多村民的家中都有如許的銅鏡,掛在進屋的正堂門口或者寢室的牆壁上,亦或者掛在灶房的窗戶下,用來擋煞和辟邪的。
嚇!
血魂相連?!
地上躺著一個肉嘟嘟的嬰孩,他的表皮有很多皺褶,渾身充滿斑斑血跡,看上去就像一隻剝皮的青蛙。最可駭的是他的腦袋,鬥大非常,比他的身材還要大,彷彿隨時都會壓斷他的脖子,非常畸形,看上去就像美國科幻片內裡的外星生物。
“爺,快滅了阿誰鬼嬰,那怪物是從女屍肚子裡爬出來的!”我站在床上,孔殷地比劃著。
我像平常一樣運氣吐納,晨光很快升起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進入到一種忘我的境地內裡,逐步健忘了血指模這件可駭的事情。
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統統靜悄悄的,偶爾傳來蟲鳴聲響。
黑暗中,彷彿有一隻小手,在我的臉上悄悄撫摩著。
“爺!”我叩開爺爺的臥房門,卻發明爺爺並不在家中。
我一下子張大了嘴巴,指著大頭怪嬰,聲音都在發顫:“你……你是棺材……棺材裡那具女屍……女屍的孩子?”
我拖著怠倦的身子回到臥房,籌辦洗漱結束就去睡覺。
瞥見我猜疑不解的模樣,爺爺正色道:“你的體內因為有女屍的屍氣,以是這鬼嬰把你認作爸爸一點也不奇特。並且你與女屍血魂相連,這個鬼嬰又與女屍血魂相連,反過來講,你與鬼嬰也是血魂相連的。你如果打死了鬼嬰,實在就是在毀傷本身的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