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業恭擺佈開弓,雙臂如電,食指連戳,籠著趙秉文周身大穴,指法變招靈動,每一招真假瓜代,令趙秉文目炫狼籍,數次格空,將韋陀掌儘數使出,也才堪堪打了個平局。趙秉文心下煩惱,暗道:“若非剛纔出去時將長棍放在馬背上,豈能與這常二哥纏鬥?”轉念又想:“哎呀,即便長棍在手,在這後堂當中,又如何能發揮的開?對了,鬥了這些時候,孫大哥為何毫不出聲?不知他二人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
孫長翎道:“一來並無宇文泰弑君實據,若輕舉妄動,隻會令朝中大亂,並給高歡可乘之機。二來宇文泰將聖上獨子囚禁為質,投鼠忌器之下,公孫昊也難以行事。”
常二哥笑道:“你隻曉得疼小兄弟,卻給我出困難。端方是千萬破不得,也罷,小兄弟隻好受些委曲了。”話音剛落,常二哥俄然右手食指導向趙秉文胸骨頂下二寸的神府穴,他身形雖是肥大,指法倒是奇快,且認穴精準,端的分歧凡響。
趙秉文點頭道:“本來如此。孫大哥對兩魏之事所知甚詳啊。”
張虯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驚道:“這個劍聖也忒有些托大。莫非他的劍從未出過鞘不成?”
常業恭腹部急收,不待趙秉文招式用老,起家躍到他背後,左手食指戳向趙秉文腰間。趙秉文收招不及,情急之下忙用左手將其食指抓住,距脊中穴不敷一寸處愣住。說時遲當時快,常業恭忽地左手拇指捺出,正中趙秉文腰間脊中穴。趙秉文未曾想到他竟用拇指導穴,頓時中招,身材酥麻有力,直挺挺倒下,再是轉動不得。
趙秉文讚道:“公孫昊劍術當然稱絕,但這捨生取義之舉,更令人愛護。孫大哥,那厥後又如何了?”
張虯咧嘴笑道:“本來不是從未出鞘,隻是碰到紮手的罷了。”
常二哥見趙秉文小小年紀,竟是掌法精美,等閒化解了本身的指法,不由得輕“噫”一聲,亦是驚奇不小,立時當真起來。
孫長翎道:“當日誓死跟隨聖上的朝臣約有百人,高歡深知那是將忠於皇室的權勢一舉肅除的絕佳機會,但懾於公孫昊威名,令高歡忖思很久,終是讓步了。隨後公孫昊令世人護送聖上先行,本身則看著高歡率軍撤回以火線行。”
趙秉文奇道:“宇文泰弑君,公孫昊怎能容他?”
孫長翎接著說道:“聖上一行到達長安後,宇文泰發誓儘忠,曲意奉養,聖上即授他為大丞相,哪知不久便遭毒殺,宇文泰另立幼主,獨掌大權,是為西魏。而高歡亦擅立新君,遷都鄴城,是為東魏,自此大魏分裂,兩魏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