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車馬粼粼,齊齊有侍衛隊的行軍禮,閔安走到門前,本想讓步,但是已被號衣加身的楚南王堵住了來路。
管家趕緊降階相迎,還行了個禮。閔安行禮,急著朝門裡走,說道:“砒霜確是平常毒藥,藥鋪裡就有。我抓藥時不謹慎,放錯了一些材質,害得世子中毒,是我的錯,我願承擔統統罪罰。”
李培南擺擺手,管家躬身後退,當真站在了世子府大門外。
李培南的手平攤在錦被麵上,指節堅固,閔安將他的手指合攏,握住了玉佩,又說道:“據聞寒蟬玉能解百毒,由世子隨身佩帶,決計比我更合適。”
李培南說:“肚子餓了吧,吃一些午膳。”他從時候來推斷,閔安必然是來得倉猝,顧不上用飯,以是考慮得殷勤一些,已叫廚房備好了湯食。
閔安也明白了過來,心底略微一暖,低頭咬了一口糕,喝下一匙湯。
“為甚麼?”閔安畢竟不免獵奇之心問了一句。
出於公道,閔安也必須歸天子府一趟,代替蕭寶兒受罰。他是至心實意來討打,管家卻不動他,隻把他往世子寢居帶,並說道:“公子憂思過分,彷彿在想著甚麼人,冇顧到麵前,是以就著了道兒了。”
閔安話音驀地一轉:“但是有一點我很迷惑,煩勞總管大人賜個大口語。我煎藥的瓦罐隻五口水深淺,誤下的砒霜不過半錢,方纔聽得侍衛大哥說,世子竟已吐血,麵相灰頹——莫非毒性俄然變得霸道了些麼?”
李培南問:“除了凍子酥奶酒,你還喜好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