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安不得不點頭:“夫子一向對他讚美有加,稱他是華朝第二個頂尖才子,無人能夠對比。”
閔安想起舊事,跟花翠交代,他曾定過一門衣胞親。花翠聽後別緻不已,揪著閔安要他細細交代出統統事,閔安撿著朱家的案子說了說,要花翠不能流暴露去,並解釋說,他也不曉得朱家的環境,因為婚事是聽爺爺及父親說的,他自小與朱家無來往,直到上縣學就讀才遇見朱沐嗣。
第三天,閔安以尋覓畢斯為藉口外出,才氣得空來看望師父,看到花翠和玉米也在,他喜出望外埠跑上前去與他們嬉鬨了一番,舉止非常密切。厲群咳了一下,將抬出來的腳又收了返來,然後站到門外去。
玄序微微一笑:“我並非成心來照顧小相公,實在是小相公心腸好,多次施以援手救濟五梅,五梅心存感激,托我償報這份恩典。”說罷他再次向閔安拱拱手,安閒走向秋陽下,背影落落,慎重的肩擔著一陣明光,極有君子風采。
“那他讀書聰明麼?”
玉米趴在果籃裡舔舔麥芽糖皮,再抓起脆瓜啃咬,吃得非常帶勁。玄序與老闆娘說話時,總會暖和地淺笑著,手上卻拈出一塊穀芽糖遞給了玉米,玉米嚐到熟諳的味道,將生果丟在一邊,伸舌舔食潔淨。它昂首眼巴巴地看著玄序,玄序仍在持禮酬酢,冇有低頭看下來,卻能曉得它的心機,手腕在袖子裡動了動,用指尖夾著一袋炒熟了的糖衣玉米粒,放在它舉起的手掌裡。
閔安點頭:“我也不知。話說返來,我還欠他一份回禮呢。”丁緩所製的蓮花小香爐球還悄悄擱在腰包裡,排泄一絲模糊的青婢女氣,陪他度過沉寂的長夜,他感激這份情意,卻又無錢銀償報。
年青人雕完斑紋,將葡萄柚剖開,用小刀悄悄挑了些陳皮、山查、蜜桔果醬,塗抹在果肉上,然後托付給老闆娘。他細細說道:“先晾乾果肉,再墊上一層蜂蜜、麥芽糖皮,刷上果醬,如此三次後便能塞入乾果花末,封住頂口做成一顆花盞。將花盞拾出,與其他的甘草茯苓糕搭配,盛放在香櫞瓜中,便可完成健胃脆口的涼果瓜籃。”
堆棧石壇中院裡,吳仁替將軍上好藥,正抖動手臂練習它的撲翅行動。一旁的花翠緊緊扯著玉米的小馬褂,恐怕它一下子按捺不住,又衝上去要與將軍廝打。
閔安聽完一席話,將身子斜依在石巷牆壁上,一點一點撞擊著額頭,心機非常狼籍。花翠知他甚深,伴他多年,與他情同手足,由她來講出這番勸止的話也是最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