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安點點頭,隨後又感覺不對,就支支吾吾說道:“我說的‘變密’與醫症無關,不是‘重加升麻而反通’阿誰……”

含笑抽出襟口的絹絲手帕,抹了抹嘴,笑道:“小相公的嘴像抹了蜜兒的甜,過來讓我瞧瞧,如何生得與彆人不一樣?”

閔安朝含笑嘴裡倒入一瓷壺世子府特產的*香湯,將她放倒,轉頭問非衣:“拿到了麼?”

閔安先說了個閨風部的故事嚐嚐含笑的口味:“老年納寵,想討她歡心,說他某處有地步多少,房屋多少。妾答,這都不在我心上,向來講家財萬貫,不如日進分文的好。”

閔安摸出一柄小銅鏡,挪了挪身子,背對著非衣查抄上頜新裝的假牙。他用舌頭抵了抵牙根,馬車一個顛簸,將他一頭撞上廂壁。他轉頭不滿地看著非衣:“你就不能坐過來點麼?我這邊很飄,放空了。”

“冇有。”

閔安開端吊起含笑的胃口:“傳聞過西疆那邊的苗蠟族嗎?”

閔安依在門口細想:這小娘子倒是個不愛財的人,從寶兒那借來的金銀珠寶也打動不了她,看來要想其他體例。

第二天朝晨,陪閔安出行桃花寨的人是非衣。

含笑忍住笑,幾次點頭:“聽,聽,謹慎肝快點說吧。”

閔安不覺得意地聳聳鼻子:“好吧,好吧,都聽你的。”

非衣持書將閔安敲醒:“擦擦鼻子。”

閔安笑著走疇昔,緊挨著含笑坐下,陪她周旋兩句後,就曉得她的取名是因為喜好聽故事講笑話的原因,並非與詩書文華沾上邊。既然曉得她喜好風趣段子,那麼隨之而來的應對也就簡樸了。

閔安頂著出公差的名義向李培南要來一輛豪華馬車,備好統統所需物後便和非衣朝縣城外駛去。桃花寨處在黃石郡與清泉縣中間,兩人在上月抓捕茅十三時拜訪過。一上車,閔安就占有了一側的軟榻悶頭睡覺,偶然顛簸的馬車咯著他的背傷了,他還會揉揉鼻子嘟噥兩句,說著將軍的好話。非衣撚開一顆香球,燃起安神香,坐在一旁寧心查閱花草藥理圖冊。看得乏了,他轉頭去望閔安,卻發明一管鼻血正沿著閔安的唇溝滴下。

閔安抿了一口茶,含笑愣了一會兒,俄然笑得花枝亂顫,用手指導上閔安的額頭:“唉喲你個死相,可真壞,怎能在姐姐麵前說這些乾的濕的過嘴癮。”

含笑抱著閔安的肩笑歪在胡床上。閔安任由含笑的軟手溫掌胡亂摸著,又連講兩個笑話。含笑笑得眼角帶淚,向閔安告饒,閔安趁機說:“隻剩下最後一個了,你聽是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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