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安在一片熾熱裡沉甜睡去。李培南擦淨她的身子,謹慎替她穿好了衣服,她仍然冇醒。他抱著她,支撐過後半夜,了無睡意。
夜雨飄搖中,荒村更顯破敗,所幸屋舍尚能抵抗風寒。李培南牽著閔安走進一間無缺的屋子,找到一些必備用品,催促閔安換上潔淨衣物。他在地上壘起一道石塘,在內裡熟了火,閔安靠近火光,才感覺身上和緩了一些。她抱著兩臂蹲在火旁,顫抖著說:“不知為何,我頭暈得短長,你出去避避,候久一點再出去,那會兒我應是換好衣服了。”
此時入河明顯是人之常情。借使再有暗襲收回,凶器會被水流衝緩了力道,不必然能勝利擊中李培南。偷襲者明顯也想通了這一點,他在水底鋪了魚網,還在魚網以後安排了鉤鐮槍。槍尖上被抹了毒,留待最後致命一擊。
“何況風月之事,隻需男人把持。”李培南已把她平放在炕上,身子壓了下去。
“不會,快睡吧。”
“那你想如何?”
一股女兒家的暗香透出小衣領口滲來,引得李培南的氣味呆滯半晌。他低頭在閔安耳邊說:“你這不是折磨我麼。”她還睡得好好的,也不喊冷了,手臂偶爾動兩下,雪色膚色入眼即來,暗香繚繞其上。
今晚李培南提劍追擊逃兵時,碰到了一場經心安插的埋伏。大抵一個時候前,亂軍崩崩潰去,李培南跟在副頭領打扮的人身後一起緊追,遵還是日心性,他是要殺得那些賊兵膽顫不敢再來犯城,成心要為閔安處理後顧之憂。
閔安被他堵住了嘴,說不出一句話。她已落空了抵當力道,也說不出話。她像是一團水,癱軟在他手裡,跟著他的情意翻來覆去。他的身子帶著一股暖意,與他攻城略地的剽厲風骨分歧,馳騁到底,將顫栗送進她的血脈裡去。
隻是李培南的武力之高,有些超乎人設想。
他低聲道:“我已找過統統房屋,隻能取來這些。你忍著點,我揹你回城裡去。”
閔安唇形顫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