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現在助厲鬼梅三娘殺王安旭,本就是為了激憤師尊呂三娘,便掐指間“青鸞祁仙劍”出鞘,晶瑩柔潤的劍光升騰,大有張默昌一旦脫手便將其斬殺的肆無顧忌。
“梅三娘,你本是杭州青樓中的歌姬,便是我王安旭今非昔比,卻已然有了家眷,現在更是陰陽兩隔,莫要膠葛與我!”王安旭心念急轉,便率先開口拋清乾係,將臟水潑在梅三孃的身上,屆時各執一詞,誰能辯清真偽。
“三娘……”
“你要殺便殺我,放過我相公!”陳月惠身穿綾羅綢緞,挺身而出擋在了夫君的身前,雖是官宦人家刁蠻的令媛蜜斯,倒是伉儷情深,自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厲鬼壞了夫君的性命。
這王安旭雖是振振有詞,說的梅三娘啞口無言,但與包文正的眼中倒是洞若觀火,從那老婦人剛纔的要求留下梅三娘一命,以及現在臉頰之上的慚愧之情,便可鑒定這梅三娘所言必是真相。
“你…你…!”梅三娘雖是氣急,但望著那獨一知情的老婦人麵顯慚愧的沉默不語,那王安旭的嬌妻更是鄙夷與不屑,心中淒苦之極,倒是無言作辯。
呂三娘禦劍與這京畿順天府上空飛過,麵色倒是越來越猜疑不已,剛纔那淡淡的妖氣竟是消逝的無影無蹤,再也瞧不出半點非常。
相形見絀,這一詞與包文正的心中閃現,為了完成體係的任務,先是與短鬆岡書齋利用青丘山的狐妖,與江湖上行走又利用姬青蓮存亡相隨,與百莽山中利用春三十娘以身相許,又與楊家坳中哄得梅絳雪與玉漱山莊奉養二老保養天年。
王安旭本就是貌似溫良儉讓的君子,現在更是義正言辭,攙扶起皈依佛門的老母親,與陳月惠並肩而立,好一副慷慨激昂,且振振有詞的說道。
張默昌雖是傍門左道之士,但一起如履薄冰的爬到抬龍殿副殿主之位,自不會等閒犯險,但與現在倒是難堪不已。
與這皓月清冷的月華當中,浩渺的雲層非常美輪美奐,呂三娘麵色凝重的打量著順天府的表麵,與那京畿重地當中雖是看似平和,那一股淡淡的妖氣躲藏不知那邊,竟是模糊與那龍氣相互繚繞,幾成了一體。
與此同時,這古刹當中的禪房以內,本是是盤膝誦經的高僧,也各自隻殘留了衣袍和人皮,那血肉均是不知了去處。
“呂三娘……”
一座數十畝周遭的古刹便是坐落在皇宮的毗鄰,雖是半夜子時還是是燈火透明,那青磚琉璃瓦也是輝映生輝,更有那誦經之聲反響,普渡慈航大殿之前更是和尚立足,紋絲不動的保護著當朝國師的靜修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