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箱子中那裡是官銀,清楚隻是幾塊石頭罷了……
錢塘縣正堂之上,那高懸的牌匾上書“明鏡高懸”四字,眾衙役手持水火棍分擺佈順次排開,大堂之上端坐著身穿官袍的清波縣令,那驚堂木一拍,言道:“帶白府一乾人等!”
“啪!”
“還請大人徹查此事,還我一個公道!”
那年老老者精力矍鑠,身穿平常仆人服飾,將手中的名帖雙手奉上,而後恭敬的說道:“錢塘縣慶餘堂店主許仙,懸壺濟世醫術超群……”
發兵動眾的前去錢塘縣許家,將這慶餘堂的店主許仙請來堂前問話,便是所為白家查獲官銀一案,此事已然鼓吹了出去,如果官銀再次不翼而飛,豈不是貽笑風雅!
包文正此番雖是不得不來,卻也另有計算,聞言便知這衙門沆瀣一氣,又怎會認下這殺頭之罪,振振有詞的說道。
“馮知縣,小人乃是趙通判府上的管家。”
岑碧青忍下心中的恨意,閉目之際那纖纖玉指自有熒光流轉,與這官銀之上一掃而過,聆聽到了遠處而來的腳步聲,便搖身一轉平空消逝的無影無蹤。
這有頭無尾的一句話,便已然將此行說的清楚明白,這精力矍鑠的老者言罷以後,便悄悄的站在一旁,等待馮知縣如何示下。
王貴一個跨步提縱,來到這箱子之前,觸目所見,便如同一盆涼水當頭潑下,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威……武……!”
無他,這早就熔鍊過的官銀,竟然又規複了原貌!
先聲奪人,以酷刑之下,屈打成招本是衙門慣用的伎倆,本日若能破獲錢塘縣庫銀失竊一案,自此官運亨通,便是意猜中事。
“恰好白家失火,又是我與娘子不在家宅之際,定是有人栽贓讒諂,還請大人明察秋毫!”
“大人……”
那驚堂木清脆之極,馮知縣聞言便升起暗怒,俯視著這侃侃而談的慶餘堂店主,嘲笑說道:“許仙,你可曉得,盜竊庫銀但是殺頭之罪……”
通判的官職在知州之下,但若論權柄則在知州之上,容不得馮知縣怠慢。
“許仙,本官問你,這雙茶巷白家與你有何乾係?”
通判者,凡兵民、錢穀、戶口、賦役、獄訟聽斷之事,可否訊斷,與守臣通簽書實施。
捕頭王貴目睹馮知縣與這大堂以外沉吟不語,也未及細想就倉猝上前,將這左耳房官銀變成了幾塊石頭,照實的道來。
馮知縣目睹許仙不再出言回嘴,隻道是害怕了這衙門的大刑,心中一喜之下,當即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