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香奴應下以後,輕挪蓮步盈盈而去。
杏香奴站在聽雨閣的窗外,雙眸透過裂縫諦視著包文正的一舉一動,涓滴未有半分不耐,《移花接玉》的功法就在聽雨閣內擺放,並且在極其顯眼的處所,隻要這秀才心有詭計,定然會將《移花接玉》拿起翻看,便算是完成了宮主的叮嚀。
心機底子就不在書上,並且這《後漢書》乃是前人謄寫的風俗,自上而下,自右到左,且皆為繁體小篆,冗詞贅句更佶屈聱牙。
“這裡便是聽雨閣了,公子自行前去便是。”鐵萍姑止步與竹林處,側身施禮後退下。
杏香奴躬身應下,而後發展幾步,退出了門外。
“那秀纔可還循分?”邀月宮主輕啟櫻口,扣問道。
陽光還是灑在了湖麵之上,淡淡的紅色霧氣繚繞,為這板屋前增加了幾分虛無縹緲的意境,那鮮豔的蓮花殘掛著露水,如同晶瑩的明珠燦爛。
梅花香榭景色非常,邀月宮主一身紅色宮裝儘顯風華絕代,窖藏多年的“老芬酒”醇香撲鼻,幾道精美的素齋不帶涓滴葷腥,入口有淡淡的苦澀,而後卻有淡淡的暗香回齒。
“前幾日翻看了《後漢書》,這兩日正在翻閱《歸藏》一書。”杏香奴回稟說道。
超出梅花香榭,遙遙得見聽雨閣青磚綠瓦略顯高雅,一叢翠竹隨風搖擺,竹葉的摩擦聲“瑟瑟”響起,門前屋簷下頗顯冷僻,唯有幾枚銅鈴偶爾收回清脆的鳴響。
邀月宮主現在對於包文正才散去了猜疑,既然前來移花宮並無詭計,又有一身的才學,便是將其平生困在移花宮內,又有何妨,偶有詩詞也可一解寥寂。
繡玉穀移花宮威震天下,令江湖人談之色變,並非爾爾,淺顯的江湖人隻曉得移花宮主心狠手辣,其部下侍女也多是冷酷無情之人,倒是知其但是不知其以是然。
“不當得公子謬讚,隻是遵循樂譜習來。”邀月宮主開口答道。
“僅僅是讀書罷了?”邀月宮主驚奇的問道。
自有陪侍的侍女,手持紅色的酒壺,為邀月宮主和包文正斟酒,而後退開了一旁。
低頭看著本身湖麵的倒影,濃眉大眼的邊幅隻能說端方,與漂亮是涓滴不沾邊,不過是因為才學令邀月宮主另眼相看罷了。
“明日傍晚,與梅花香榭設席,邀那秀才前來。”
無缺苑的外牆途徑之上,一名身穿宮裝的侍女飛身超出湖畔,環顧四周不見鐵杖姥姥的身形,便來到了鐵萍姑身前,將邀月宮主的叮嚀傳達,而後回身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