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衙役不敢怠慢,分做兩班各手持鋼刀長槍,彆離跟從捕頭李公甫而去,餘者則鎮守與庫房以外,恐中了竊賊調虎離山之計。
與這庫房外的屋簷之上有一身皂衣的衙役手持長弓凝神相待,房梁當中有技藝健旺的衙役,手搭刀柄之上細心聆聽,那庫房外的暗影當中,則是手持魚網的衙役蓄勢待發,隻待一聲令下!
這也是為何甘為侍女,與白素貞來到人間,尋覓一千七百餘年前的“小牧童”,為了姐妹之情,也為了不再孤單……
不知何時,那庫房大門之上的“玄壇真君”畫像,竟已然閃現了一片氤氳之氣,與班駁當中卻稍顯煌烈霸道的意味,恰是“金龍快意正一龍虎玄壇真君”一縷神念坐值於此,滋擾了“青蛇”的法力,鎮守住了庫房即將失竊的金銀珠寶。
許仙徹夜來此赴約,隻為自此以後各散西東,得見小青女人與探月亭上立足,明顯是不再脫手相爭,便倒持長劍抱拳見禮,言道:“女人武功之高,非鄙人所能及,許仙甘拜下風!”
一聲嬌叱與屋簷之上響起,薄霧輕煙當中有妙齡女子聲音乍起,隨即高聳呈現兩點青色的光芒,那兩點熒光盈盈打轉之際,這庫房內的金銀財寶竟是擺脫了束縛,硬生生擊穿了屋簷,朝遠處漂泊而去。
僅僅是一頃刻之間的錯身而過,岑碧青已然瞧見了這寥寂的眼神,那也是極其熟諳的眼神……
庫房內的金銀珠寶隨即而動,倒是沉寂無聲的漂泊而起,就在李公甫被這珠光寶氣驚擾,欲要展開雙眼之時,一道金黃色的光芒乍現,將這幾欲消逝的無影無蹤的金銀珠寶儘數罩住……
許仙立足與探月亭外,眺望“青蛇”的身形瞬息遠去不見,環目四顧,唯有這劍氣縱橫所摧毀之處,好像颶風過境普通,衰草隨風盈盈飄去,這才自言自語的說道。
庫房大門以鋼澆鐵鑄而成,其吊頸掛著數把極新的銅鎖,清楚是失竊以後新換,鐵門之上與以往分歧的,則是“玄壇真君”的畫像。
寅時末,卯時初,一道如紗似霧的輕煙薄霧,悄無聲氣的與屋簷之上漂泊,虛無縹緲間有絲絲縷縷的薄霧,自房頂當中滲了出來。
幸虧,“青蛇”也非嗜血成性,這幾次盜取庫銀,也未曾傷人道命,姐夫李公甫又是平常的莊稼把式,平平無奇,衙門的捕頭也不過是餬口罷了,做與不做也無關緊急。
不若學學“青蛇”,趕赴臨安府也做一回梁上君子,而後與這錢塘縣開設一家藥鋪,仰仗現在遠超王鳳山的醫術,自是買賣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