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過日子,許嬌容作為婦人一慣秉承節約持家,故而菜肴也隻是比昔日略微豐厚些許。
與平常學徒而言,能與王鳳山身邊這“研墨”,乃是夢寐以求的功德,但對於本日的許仙而言,則是形同雞肋,可有更是可無。
“漢文……”
“姐夫,彆忘了請玄壇真君……”
許嬌容雖已為人婦,但體貼卻涓滴未曾減少,待許仙如姐如母,身上穿的長衫哪一件不是親手所縫……
請“財神爺”與庫房鎮守便能製止竊賊,那這天下衙門還要衙役何用?
許仙拱手見禮,先行謝過王鳳山的“汲引”,而後點頭輕歎,故作茫然的說道。
王鳳山懸壺濟世多年,生性隨和,望著溫文爾雅的許漢文,感喟言道:“你已熟知藥理,慶餘堂的醫書你也閱儘,假以光陰便可坐堂問診……”
用過了晚間吃食以後,李公甫便要去縣衙值守庫房,許仙與許嬌容與大門前相送,再次提示說道。
許仙這三載來韜光養晦,若論醫術早已超出與王鳳山之上,若論心機周到,莫說王鳳山這戔戔錢塘縣的郎中,當世當中恐也是鳳毛麟角。
王鳳山念及許仙已到慶餘堂三載,賦性純良也是宅心仁厚,便初次開口提及“研墨”之事,也是存了提點之心。
語重心長之言,李公甫與許嬌容乃是指腹為婚,故而兩家走動頻繁,眼瞧著許仙一每天長大成人,現在也要到了立室立業的時候了。
“望、聞、問、切”,乃是醫家四道,每一字說來平平無奇,但倒是廣博高深,窮極平生也難研討透辟,若得良師從旁指導,方可事半功倍。
或許,徹夜熄了青蛇爭強鬥狠之心後,臨時避上一避,方是上策……
許仙與許嬌容返回了家宅當中,心知清算殘羹聲音的嚕囌之事,也是插不上手,便乾脆早早的迴轉偏房以內。
許仙故作感激涕零的謝過王鳳山,而後忙為其斟茶陪侍,幾近是形影不離……
許嬌容聞言便是不悅,一瞥漢文便是撇嘴說道:“用飯還堵不住嘴……”
李公甫則是見怪不怪,與許嬌容結婚以後,早已經是習覺得常,還是笑容滿麵,抬起筷子彆離給許嬌容和漢文添菜。
“除卻吉人自有天相外,實在尋不出其他的事理了……”
“來,來,來,用飯,用飯!”
許家宅院當中,許嬌容依門張望,待瞧見那眉清目秀的少年郎由遠及近,便是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